殷璋缓缓走到他面前,居高临下地俯视着狼狈不堪的东方烈。
“我在教你,什么叫真正的“错了’。”
“你以为搬出东方世家,或者找几个同族,就能挽回局面?就能让我忌惮?”
殷璋抬起手,一根尖锐的地刺,猛地从东方烈脸旁的地面窜出。
离东方烈的眼睛只有寸许距离,冰冷的土石气息让他瞬间僵住,冷汗浸透了衣衫。
“你最大的错误,不仅仅是当众嘲讽雨眠。”
殷璋的目光冷冽如刀。
“还有到了现在,还认不清………
谁才是你真正惹不起的人。”
“今天这只是个小小的教训。
如果你,或者你背后的东方家,还想继续主持公道…”
殷璋凑近了些,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一字一句地说道:
“我不介意用更的“土’和“木’,帮你们东方家好好“长长记性’。”
说完,他站起身。
魔藤与泥沼如同有生命般迅速退去,缩回地面消失不见,仿佛从未出现过。
只留下东方烈瘫软在冰冷的地板上,浑身剧痛,筋骨如同散架,身上布满了泥土、瘀伤和血痕。他看着殷璋转身离去的背影,每一次呼吸都牵扯着身上的伤痛。
巨大的恐惧和前所未有的教训,已如同烙印般深深刻入他的骨髓。
半晌过后,训练馆内重归死寂,只有东方烈粗重的喘息声格外清晰。
确认那股令人窒息的压力似乎真的远去后,那股被强行压下的屈辱和怒火瞬间冲垮了他的理智。“混蛋!我要你死!
不管你跟那个婊子是什么关系,一旦被我查出来你是谁,我一定要你不得好死!”
他猛地抬起头,对着空荡荡的场馆发出嘶哑的咆哮,眼中充满了血丝和疯狂的恨意。
然而,他充满怨毒的吼声尚未完全落下。
嗒…嗒…嗒…
清晰而沉稳的脚步声,从不远处的阴影中不疾不徐地响起,每一步都像踩在他的心跳上。
东方烈狰狞的表情瞬间僵在脸上,转化为极致的惊恐。
他猛地扭头,只见殷璋缓缓自阴影中踱步而出,神情淡漠,仿佛从未离开。
“看来说的话,你是一个字都没听进去。”
殷璋的声音不大,却像一道冰锥刺入东方烈的骨髓。
“不…不!我错了!
我真的知错了!我刚才是胡说的!你听我解释……
东方烈吓得魂飞魄散,双手撑地。
拼命地向后挪动,试图远离那个如同梦魇般的身影。
狼狈不堪的样子,与方才的疯狂判若两人。
殷璋并未理会他苍白无力的辩解,只是微微抬起右手。
东方烈身下的地面,再次变得柔软黏腻。
冰冷的泥浆迅速包裹住他的下半身,将其牢牢固定原地,任他如何挣扎都无济于事。
“既然你还有力气喊打喊杀。”
殷璋的语气平静得可怕:
“看来是我刚才的“道理’,讲得还不够透彻。”
数根远比之前更加粗壮、布满尖锐木刺的藤蔓如同潜伏的巨蟒。
从四面八方的阴影中悄然探出,封死了他所有退路,冰冷的杀意弥漫开来。
东方烈的瞳孔骤然收缩,无尽的恐惧终于彻底淹没了他。
令殷璋略感意外的是,方才还状若疯狂的东方烈。
竟在这沉重的压力,下双眼一翻,彻底失去了意识,软倒在被泥浆浸透的地面上。
“这就……晕了?”
殷璋微微一怔,脚步顿住。
他释放出一缕精神之力,如无形的水波般细致地扫过东方烈全身。
呼吸紊乱但真实,心跳急促却无力,肌肉彻底松弛,魔能波动更是涣散不堪。
确实不是伪装,而是精神与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