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输了算我的。”
席间立刻开始起哄,汤慈坐在喧闹中心,再也开不了下场的口,等静下来时认真对盛毓说:“不会输的。”
听她轻声细语说出这么狂妄的话,身为游戏老手的金铭被挑起了斗志,哼笑着说:“今天就让书呆子见识一下社会险恶。”汤慈严肃地坐正,下意识推了一下镜框,推空后才想到自己已经很久没戴过眼镜了,手指尴尬地在耳廓上挠了挠才放下去。她人瘦,皮肤薄,小巧耳朵上几乎无肉,被软骨撑出秀挺白皙的轮廓,被她用指甲用力一挠,立刻蔓上几道红痕。
盛毓摩挲着口袋里的硬挺烟盒,指尖稍用力按压,就将折角按下去,再一推就重新凸起,喉结在幽暗的灯光下上下滑动了几下。眼睛突然被丝丝麻麻的风拂过,他后仰一寸,才发现是汤慈的转头时,飘散起来的发丝。
她偏过脸来看着他,圆眼微微眯着,盛着点狡黠的光,给他看自己收到的两张牌。
一张黑桃五,一张红心A。
盛毓挑起眉尾,无声地动了动嘴唇。
一一很厉害。
汤慈转回脑袋时,才意识到自己刚刚那种行为无异于员工邀功,也像小学生向家长求表扬,无论哪种都让她心跳怦然,脸色发烫。她这么一愣神,差点错过要牌。金铭看她神情怔怔以为她搞不懂牌势,得意洋洋里下马威:“毓哥,看来你今天得大出血了。”盛毓八风不动:“那就走着瞧。”
众人听他这话都觉得惊讶,觉得爱情果然使人盲目,汤慈连拿牌都一副生疏的模样,怎么看都是必输的架势。
其中几个同学忍不住调侃起来,说盛毓护短护到迷失了心心智。汤慈本不紧张,听他们一通说,也开始自我怀疑,讷讷抱着牌看着盛毓:“稍微输一点也没关系吧。”
金铭见状带头喝倒彩,嚷嚷着汤慈若是输了,盛毓得请客。盛毓嗤笑一声,从口袋掏出钱包,直接撂在了牌桌。场子彻底热起来,几个老玩家摩拳擦掌盯准汤慈,一副对盛毓的钱包势在必得的模样。
庄家轮了一圈,势头开始变得不对,场上赢的人少,输的人多,但手中的筹码都有来有回。
而汤慈坚守着自己那份筹码,分枚未动,又往回收了四十枚。二十一点玩的就是心理博弈,有时候光是看着对手的表情就能一步步将其逼入绝境。
可汤慈全程神色淡然,要牌停牌的时机都让人难以预料,结果居然真的让她成为了一众拍桌常客中的黑马。
周弋阳怼怼金铭装筹码的亚克力盒:“你行不行啊?”金铭觉得丢脸,狠狠搓了把脸,一拍桌子说:“再来,看小爷我一把赢回来!!”
汤慈看他士气高涨,真诚鼓励:“那你加油。”“……”金铭在同学的哄笑中憋红了脸,垂头丧气道:“你倒也不必这么嘲讽。”
汤慈"嗯?"了一声,意识到他误会自己,摆手欲解释。盛毓突然从她身后伸出手臂,掌心撑在她面前的桌沿,呈一个半包围的姿势将她护在怀中,淡声道:“让你见识见识学霸的力量。”这波幼稚的反击让金铭怔住,就连周弋阳也觉得意外,他已经很久没见过这么放松的盛毓。
下午补习汤慈喝了很多水,她想让盛毓接替自己,却忘了两人现在姿势过于贴近,一转头,鼻尖撞到他的下颌。
想到之前的教训,汤慈立刻后仰,猛地和盛毓拉开距离:“你要玩会儿吗?”
盛毓看着她快要贴到旁边男生的衣角,眸光微敛,还没说话,手机突然响起。
他看到屏幕上的来电人,平直的唇角立刻弯了下来。“喂。"他按下接听键的瞬间温声说道。
包间内游戏正酣,喧闹声不断,他做了个安静的手势,等四周安静下来,才又对着听筒说:“这有点吵,我出去和你说。”盛毓出去后,陆续又有一些人去卫生间或者抽烟,汤慈也在其中。包厢外光线昏暗,通道弯折离奇,汤慈绕了一圈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