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毓指尖点点桌面,理所当然道:“按市场价一天三千,每周补两次,共两万。”
汤慈顿了一下:“可这是名师的价格吧。“她下意识推拒,点击屏幕要把钱退还。
盛毓按住了她的手臂:“我应该有权定价格吧?”汤慈犹豫了一下:“可你一下给我这么这么多钱不要紧吗?你……家人会不会怪你?”
盛毓的眸光微敛,语气淡了下来:“这点钱盛宏不会放在眼里。”汤慈深吸一口气,仍觉得压力有些大,沉着嗓音说:“我会好好给你补习的。”
盛毓平直的唇角终于弯了起来:“那就麻烦了。”补习比原定的时间拖后了一刻钟,正好快到饭点,盛毓直接叫餐到房间里吃。
吃完饭,汤慈的衣服烘干,被服务员送了回来。汤慈去卫生间换好衣服后,就去书桌旁收拾课本,准备回家。
盛毓随手从衣柜里捞出一件夹克穿上:“要不要陪我去酒吧?”汤慈收拾的动作慢下来:“我就不去了吧。”盛毓穿好外套,敞着衣领走到书桌旁,拿着她的笔袋说:“你过去帮我震慑一下他们。”
汤慈难以置信地指了指自己:“我吗?”
盛毓抛着她的笔袋,漆黑瞳孔看着她轻眨了一下:“让他们知道我有人管,这样就不会总叫我出去玩。”
汤慈觉得他这句话哪里奇怪,琢磨了半天,闷声问:“是给你当管家的意思吗。”
盛毓哂笑一声,把笔袋塞进了她的手中:“你想当别的也行。”收回手时,他的指尖有意无意滑过她的掌纹,汤慈的神经末梢被惊起一片酥麻,她快速将笔袋放进书包,重新拉上拉链,没有接他的话茬。乘电梯下楼时,汤慈脑海中闪现过一万种她和盛毓有可能的关系。病友,同学,同桌,乃至现在开玩笑般的管家,更往深处的关系,她不是没想过。
只是她知道不能想。
盛毓一句开玩笑的话,她怎么能当真呢。
出了电梯,盛毓去前台续房费,汤慈去门口等门童将车开过来。冬日的天色早早暗下来,酒店门厅处于风口,汤慈戴着围巾也避免不了被风吹得打了个冷颤,看到熟悉的车开了过来,她连忙走过去。还未靠近车身,车窗陡然降下来,帮忙泊车的正是之前无视汤慈的那个门童,他从车窗内探出头,面无表情冲汤慈说:“麻烦让一下。”汤慈听出他语气中的不屑,以为是自己站错了上车的位置,听话地下了两级台阶,站在夜风中等。
门童一直将车开到大门处才停下来,随着旋转门转动,盛毓低眸整理钱包走到车旁。
车门打开,门童下车,恭敬地站在车边,帮盛毓扶着车门。盛毓却没着急上车,看到空荡荡的车厢,眉心几不可查地皱了一下,目光扫到台阶下傻站的人之后,皱得更厉害了一些,沉声叫她:“汤慈一一”汤慈听到声音,仰头看到门边的盛毓,啪嗒啪嗒跑上台阶,绕过车头走到他身旁。
盛毓看着她冻得发红的鼻尖,语气颇有不善:“谁让你在下边等的?”汤慈目光从埋着头的门童身上掠过,轻声道:“我怕挡到车,就下去等了。”
她一说话,唇边弥漫起白雾,将她窄小的脸遮得迷离。“下次找个暖和的地方等,"盛毓被搞得没脾气,随手把她外套的帽子扣她脑袋上,绕过车头给她拉开了副驾驶的门,“赶紧上车。”汤慈“噢"了一声,再次绕过车头,等她进车厢时,盛毓默不作声,手撑在轿车顶,等她坐好后,才关上车门。
盛毓重新绕回驾驶座开车,全程没有给门童一个眼神。一直到轿车驶入街道,门童才缓缓直起身。√
盛毓将车停在酒吧外的停车场,周弋阳正好来电,得知他们刚到,说出来接他们。
穿过酒吧极具现代感的长廊,他们这才来到酒吧门前,打开隔音良好的大门,震耳欲聋的音乐和各色光源一泻而出。在这种环境下,感官都被削弱,汤慈进去时脚下一乱,踩到过长的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