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声音冷的吓人:“既然是我的,你做什么说是我爹的?”
芫荽手抚着脖子,声音嘶哑:“二爷正在议亲...若这个档口,我说我有孕,岂不叫您为难?”
“夫人想给您说的,可是户部侍郎家的女儿,婚事若成,您的前程不就有了?”
“而且我有孕这事传出去,您这亲,还如何能结?”
陈恪英在黑暗中笑了一声,嘲讽道:“你倒是挺会为我着想!”
“我的孩子,成了我的弟弟!”
芫荽心中一动,“我素日待二爷的心,您都忘了吗?”
“夫人每每要过继您给二房,国公爷总说,老爷只你一个,怕三房绝嗣!”
“这孩子是您的亲骨肉,若生下来,名义上是二爷兄弟,实则是您的孩子,三房照样在您手里捏着!”
“您过继给岂不二房名正言顺,这么一来,二房三房不都是您的?”
“且老爷再纳妾生子,三房岂不是落到旁人手中了?”
一番话说完,芫荽止不住的喘息着,她强撑着站起来,摇摇晃晃走到桌旁,一把抓起茶杯,将杯中残茶饮尽。
陈恪英一把拉过她,按在膝上,语气沉沉:“既如此说,你倒真是一心为我了!”
芫荽悄无声息的松了口气,扭着身子要挣脱他的手:“我不为您,我为谁来?”
“却不识好人心,一上来就要掐死我!”
“就算是恼了我,也该问上一问,给人家一个辩白的机会!”
陈恪英神色舒缓,抬手轻轻抚摸她的脖颈,“你有这心,为何不早说,倒叫我误会你琵琶别抱!”
他的手一面摩挲着芫荽脖颈的细腻肌肤,一面朝下,伸入衣内。
芫荽一把按住他的手,嗔道:“当心孩子!”
陈恪英顺势亲了一口,手上握住,“我又不做什么!”
“不过是补偿方才的过失...”
口上这么说,他却将她身上衣衫扯的更松了些...
一番缠绵,芫荽气喘不止,拉住他的衣袖:“这事且别告诉夫人...”
“母亲又不是外人!”陈恪英埋首她胸前。
芫荽气苦,“叫夫人知道,她去道观清修,我成了老爷的姨娘,她回来不得扒了我的皮!”
陈恪英满不在乎:“我将实情告诉她不就好了!”
芫荽推着他:“那也不成,夫人正为你婚事忧心,为防万一,她会放过我?”
“咱们的事情,但凡漏出一点风声,我死无葬身之地!”
“你好歹也为我和孩子想想!”
看了一眼外面黑沉的夜空,芫荽催着陈恪英,“你出来够久了,该回席上了!”
陈恪英起身,理了理衣衫,抬手轻佻的抚了抚芫荽的下巴,“我走了!”
走出两步,陈恪英转身,在黑暗中回头:
“好姐姐,记住你的话,若是叫我知道,你在我们父子之间左右逢源...”
“可仔细了!”
芫荽坐在椅子上兀自出神,手抚着砰砰直跳的胸口,不觉间后背衣衫湿透。
老爷在三房住着,她在老夫人院中,怎能扯上关系?
可想着二爷的告诫,芫荽叹息一声。
往日出府,见有人街头卖艺,一根绳子两头系着,人在上面走,边走身体随着绳索左右来回荡着,众人都提心吊胆,那人不定几时掉下来,跌死了。
她眼下,就犹如在半空中走绳索的感觉,稍有不慎,就跌个粉身碎骨。
可戏文也说了,自古以来,富贵险中求!
她若没有卖身陈家,没有见识过富贵,也许会安安份份的出府,谋个生路!
可女人终究是要嫁人的,她才不要去过幼年时,家中贫病交加,吃了上顿没下顿、被人随意买卖的日子!
一手轻抚腹部,芫荽眼中满是锐光,她的孩子,必得顺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