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言简意赅,把她放在洗手台前铺好的防滑垫上,牙膏已经挤好,水温也调好了。
他甚至记得她洗脸喜欢用温一点的水。
白天,他占据她的书桌处理工作,她则窝在沙发上看书或刷剧,两人互不打扰,但存在感极强。下午,到了遛麻将的时间。
麻将早已叼着牵引绳,在门口焦躁地转圈。
江汐刚想站起来,江祁已经先一步拿起牵引绳。
“我去。”
“啊?可是麻将它.………”
“没事。”江祁打断她,拍了拍麻将的脑袋,
对兴奋的麻将说“走了”
麻将看看江汐,又看看江祁,似乎权衡了一下,最终还是摇着尾巴跟着江祁出去了。
江汐趴在窗台上,看着楼下那个穿着衬衫西裤,面无表情地等着麻将解决生理问题的挺拔身影,心情复杂到了极点。
那种无处不在的掌控感和两人之间心照不宣的暧昧张力,让江汐时时刻刻处于一种紧张又迷茫的状态。他不再有越界的举动,言语也恢复了平时的简洁冷淡,但他看她的眼神,那种带着某种暗涌的眼神,总让她无所适从。
可他这几日无微不至的照顾,和克制的行为,像温水煮青蛙一样,悄无声息地瓦解着她的心防。她开始习惯清晨那个带着清冷雪松气息的怀抱,习惯餐桌上合心意的饭菜,习惯他无处不在的视线和照顾。
他推掉了大部分非必要的应酬和工作,远程处理公务,其余时间就待在公寓里。
接下来的三天,在这种诡异又微妙的氛围中度过。
直到第三天晚上,江汐洗完澡出来,感觉小腹隐隐传来熟悉的坠胀感。
她心里咯噔一下,算算日子,提前了几天。
她暗叫不好,赶紧翻箱倒柜地找卫生巾。
江祁听到动静,从次卧出来,看到她略显苍白的脸色和慌乱的样子,蹙眉问道:“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没……没事!”
江汐怎么可能跟他说这个,抱着找到的东西就想冲回卧室。
然而,一阵明显的抽痛让她下意识地弯下了腰,捂住了小腹。
江祁脸色微变,大步走过来扶住她:“到底怎么回事?”不自觉地带上了严厉。
江汐疼得吸气,又羞又恼,破罐子破摔地小声嘟囔:………生理痛!都怪你……上次之后就不太舒服…这句话脱口而出,带着连她自己都没察觉到的委屈和嗔怪。
江祁明显愣了一下,随即眸色沉了沉。
他扶着她到床边坐下,拿过她手里的东西看了一眼,沉默了片刻,然后转身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