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江不见了?”
顾箐深脸色难看的起身,就这么不盯着江攸一会,人就不见了。
他烦躁的摁了摁眉心,吸气:“沈长棠呢?他是废物吗,一次两次连个人都看不好?”
宋今也的神情倒没有顾箐深这么难看,她看着顾箐深,眼里带着某种探究。
“沈长棠也不见了。”
她见顾箐深的脸色几乎要黑的滴水,抿了抿唇替两人说了几句话。
没想到顾箐深丝毫没有平息的趋势,反而更是恼怒,他冷笑一声,
“就该把江江放在眼皮子下盯着。”
说罢,他甩袖而去。
宋今也沉默片刻,她找出联音符。
“师尊。”
姬临渊说是闭关,其实以他现在的实力再闭关也没什么晋升的空间了,主要是占卜了一些天道的秘密,闭关只是一时的借口。
他轻轻应了一声。
宋今也将顾箐深的状况简单的说了一下,她离开之时姬临渊就曾叮嘱过她,顾箐深对江攸有些看的太紧了。
她原先还有些不以为然,只当是好不容易江江才回来顾箐深同他们一样有些小心的珍视。
结果才发现顾箐深似乎陷进了某种死胡同一般。
姬临渊:“无妨。”
他掐指算了算,顾箐深是无事的,只是. ..…
宋今也听到姬临渊那边有什么巨大的声响,她一顿:“师尊?”
姬临渊看着外头雷声大作,一道一道闪电不断落下。
他面色不改,只是跟宋今也叮嘱。
“尽快找到江江还有宿休野,为师没到之前不要让二人相处。”
姬临渊捏断联音符,他是知晓宿休野同江攸之间有根红线的。
但江江毕竞年幼,他那时卜算二人还有很长一段路要走,他便也不着急。
没成想不过只是一时不注意,两人之间的红线就这么明显了。
姬临渊没去管那满天的雷劫,挥手驱散。
不愧是魔主吗?
轻易就能改变既定的命运。
江攸看着铜镜里的自己,她眨了眨眼,轻轻抚摸上自己的侧脸。
这里有块小小的伤口,不是很明显,但江攸一眼就注意到了。
身体几乎是本能的反应,曾有一块冰凉的锋利的利器贴上来过。
她顿了顿,看到镜中自己身后走过来一个人影。
花望舒笑着拿起木梳,没问江攸就帮江攸梳起头发来。
江攸的身体有一瞬间的僵硬,他似乎没有察觉到,只是慢慢梳着江攸的头发。
半响,他轻笑一声:
“宝宝的头发好滑。”
江攸垂眸,看着胸前垂下的一缕碎发,脑海里突然出现一个画面。
一个高大的身影轻轻的为自己束发。
转瞬又消失。
江攸只来得及看到一双浅色的眼眸,本该万年潭水,毫无波澜,可那里面却是柔和的。
她一顿,突然起身推开花望舒。
花望舒掀起眼皮,看向江攸,空气都停滞了一瞬。
江攸手指颤了颤,慢慢开口:“太近了。”
花望舒笑,他拉着江攸重新坐下。
声音好像某种蛇吐信子的阴暗嘶哑。
“笨宝宝,不近一点怎么帮你梳发呢?”
江攸沉默。
明明,明明就不需要靠这么近的。
那道身影就没有这么近。
花望舒习惯了江攸突如其来的沉默,他弹了弹江攸的额头。
“怎么这么呆。”
说着,他如同往常一样,割开自己的手腕任由鲜血流出。
江攸眼神一顿,慢吞吞的目光锁定在花望舒的伤口上。
花望舒身体往后靠了靠,他的声音更像蛇了。
“乖宝宝,过来。”
江攸只感觉自己的身体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