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渊啊,这是,怎么回事?”村长无视了一旁的梁知晓,转而向沈池渊笑着问。
他上午才从沈家道喜,回家的时候,还拿了沈家的东西,虽然谈不上多值钱,但是,那点人情世故,都是懂的。
再加上沈池渊现在要去报到工作了,他还指望自家儿子将来能进入国家大厂,还能受沈池渊一点照顾。“村长,我们也不知道,他们三个人突然来这儿,说要接小安回去,小安不回去,他就突然就倒地不起了。”沈池渊淡淡地说着。
“怎么可能是我爸爸自己摔倒下去的,你们刚才有没有听到声音,狗叫声、还有我爸爸的喊声,要是我爸爸自己摔倒,是不可能摔成这样的。”温芷涵在一旁反驳着。
现在人一多,她内心的畏惧少了几分,反而是对温时安的厌恶跟痛恨多了几分。
要不是温时安,她会回来这脏兮兮的村里?她会回来跟这群蛮横不讲理的乡下人吵架?
还有,凭什么温时安在村里边也能活得这么好,还有沈池渊这么一个男人护着对方,到底凭什么啊!嫉妒、不爽、怨恨等情绪充斥着温芷涵的大脑。
此刻,温芷涵已经全然忘记,自己是一个地地道道的农村人,她在乡下生活了十几年,而在城里,她也只不过是生活了两三年,连在乡下生活年头的一个零头都够不上。
听着温芷涵的话,村长眉间微蹙,脸色有些不好看。
他俯下身,仔细看着温汉东,“哪里疼?”
“哪里都疼。”温汉东应着,他的脸,此刻,由原本的苍白变成红润。
不是因为不疼了,而是再一次躺地不起,还被这么多人围观,他实在是丢不起这张老脸。
他从来没有这么丢脸过,在这短短两天内,简直像是他的受难日,到哪都倒霉透顶。
“林大夫,麻烦您看一看。”村长直起腰杆子,朝一旁的林大夫招招手。
“好嘞。”林大夫笑着,这才次他早有准备。
蹲下检查温汉东的身体,再看着温汉东那饱满红润的脸颊,他摇了摇头。
瞬间,温汉东就拽住了林大夫的手腕,他手上的力气很大,差点把林大夫给拽着倒下。
“林大夫,你摇头是什么意思?”温汉东问着,他一丝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林大夫。
恐惧蔓延上来,摇头是什么意思?没救了吗?难怪他刚才那么痛,是真的没救了吗?
“哎呦,你先放开我。”林大夫想甩开温汉东的手,可却怎么也甩不开。
温汉东拽得他手腕疼,他又是蹲着的姿势,被人这么拽着,怎么都不好受,顿时脸色也难看起来。“你这生龙活虎的,死不了。”林大夫朝着温汉东耳边大吼。
又趁着温汉东愣神的片刻,他迅速抽回自己的手,站起来远离了一点。
拍了拍衣服,活动下手腕,林大夫看向温汉东的眼神不悦,他冷哼一声,“一个大男人,天天躺地上哭哭啼啼装病,真不害臊。”
话音一落,四周哗然一片。
“你的意思是,他没事?”村长问着。
人没事,他也就松了口气,可别再让他蹬着三轮车,把人往县城医院载,那可太累了,还吃力不讨好。他本以为,温汉东去了城里,应该也学会城里人那套作风,出手也该阔气些。
哪曾想,温汉东还是像当初在村里边那副穷酸样,抠门得要死。
他好心好意载着对方去县城里看病,结果对方嫌弃他三轮车又脏又慢,还怪罪他没有早点赶到现场、怪罪他没有处罚温汉泽、怪罪他没有帮对方阻止温汉泽. .,
村长当时真的,要不是见温汉东走路都成问题,不然,他真想不管不顾,一拳抡下去。
这么吃力不讨好的事情,村长绝对不会再做第二次了。
林大夫摇摇头,“他没事,除了擦破了点皮,一点新伤都没添。”
顿时,村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