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句“我只靠拳头吃饭,不卖身”后便离开了。原来是曾经有过一面之缘,那个在包厢里提出要包养她的男人。
几乎是同时,一股混合着厌恶与警惕的情绪瞬间窜过温灼的脊背,让她下意识地绷紧了身体,指尖微微蜷缩。
那段为了生存而在泥泞中挣扎的记忆并不愉快,任何与之相关的联想都足以让她立刻进入防御状态。看她脸色顿变,眼神瞬间染上冷意,张佑宁立刻率先开口,语气带着十足的诚恳与歉意。
“温小姐,请别误会。当年是我唐突冒犯,事后每每想起,都深感愧疚。我并非轻浮之人,只因你…与我一位故人颇为相像,当时一时恍惚,才口不择言。真的非常抱歉,还请温小姐见谅。”他解释了当年“冒犯”的缘由。
声音在说到“故人”二字时,掠过一丝极轻微的沙哑。
其实温灼对当年之事倒是没怎么放在心上,从她决定去“黑巷”那种鱼龙混杂的地方打拳挣钱时,就做好了被人言语调戏甚至侮辱的准备。
这人虽然当时的确很冒犯,但相较那些言语露骨又试图动手动脚的人来说,已经算得上“很绅士”了。更何况,他事后非但没有纠缠,还给她了一份每月稳定的工作收入。
她看着他,“所以,这份“家政服务’的工作,算是张先生的道歉了?”
张佑宁摇了摇头,“不全是。我事后才知为何你有故人之姿。”
温灼挑眉,“原来我是故人之子?”
张佑宁微微颔首,看着她,目光深远,仿佛透过她又看到了遥远的过去。
他没言明与故人的关系,只是又道:“真的要再次跟你说声抱歉,这次,以长辈的身份。如果愿意,你可以叫我一声张叔。”
他眼底的痛苦和道歉都不像是伪装,而且……他提及“故人”时的那份沉重,莫名地让她心头微动。或许,他真的与母亲有关?
“张叔。”
张佑宁笑着点头,“那你先忙,我不打扰你工作。”
他转身去了客厅沙发坐下,没再跟她说话,也没再看她。
中午十二点,温灼结束工作,收拾好东西,跟他告辞准备离开。
张佑宁显得有些犹豫,最终仍是带着几分小心翼翼地:“我可以叫你灼灼吗?”
温灼点头,“可以。”
张佑宁暗暗松了口气,“那灼灼,不知道……中午张叔是否可以邀请你简单吃个便饭?你放心,不会耽误你太多时间,地点你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