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氏顶层办公室,烟雾缭绕。
傅沉姿态慵懒地靠在沙发上,指尖夹着的烟缓缓燃烧。
他闭着眼,眉宇间锁着一丝挥之不去的烦躁。
苏京墨百无聊赖地坐在对面,摆弄着手机,后背和肋骨的隐痛让他坐姿有些别扭。
手机突然响起,打破了室内的沉寂。
他瞥了一眼屏幕,眉头挑高,脸上露出一抹玩味的表情,下意识地看向对面的傅沉。
“谁?”傅沉眼都没睁,声音低沉。
“温宏远。”苏京墨语气里带着毫不掩饰的讥诮,“这老狐狸,消息倒是灵通,这就嗅着味儿打来了?”
傅沉缓缓睁开眼,漆黑的眸子里没有任何波澜,只淡淡地吐出一个字:“接。”
苏京墨会意,唇角勾起一抹了然的笑,慢条斯理地划开接听键,并按下了免提。
“喂,温总,有事?”
苏京墨的声音瞬间切换成略带慵懒的社交模式,仿佛刚才那个讥讽的人不是他。
电话那头立刻传来温宏远热情又带着试探的声音一
“苏少,没打扰您吧?冒昧打电话,是想关心一下,您昨天的伤……没事吧?”
苏京墨嗤笑一声,瞥了傅沉一眼,意有所指地说:“托您那位亲生女儿的福,暂时死不了。温总有事直说吧。”
温宏远干笑了两声,也不再绕弯子。
“苏少快人快语,那我就直说了。我刚刚听说……傅总的律师,去了医院ICU那边,好像是为了我那个不省心的女儿的事?我这心里有点打鼓,她是不是又惹什么麻烦了?”
苏京墨拿着手机,身体微微前倾,看向傅沉,眼神仿佛在问:怎么答?
傅沉面无表情,只是极轻地抬了下手指,示意他继续。
苏京墨心领神会,对着电话那头叹了口气,语气变得有些复杂。
“温总,有些事,本来不该我多嘴。但既然你问到了……唉,怎么说呢,你家这位千金,能耐可真不小。”
他顿了顿,仿佛在组织语言,声音压低了些,却足以让休息室里的每一个字都清晰可闻。
“三年前,她可是把傅老板骗得团团转。骗财……”苏京墨轻笑一声,带着点不可思议的意味,“据说数目不小。当然,对傅老板来说,钱是小事。”
他话锋一转,语气变得微妙,“关键是骗色啊温总。你想想,傅老板那样的人,什么时候被人这么玩弄过感情?面子里子都丢尽了,因爱生恨呗。这恨意憋了三年,现在人找到了,能轻易算了?”电话那头是死一般的寂静,只能听到温宏远粗重的呼吸声。
苏京墨仿佛没察觉,继续“推心置腹”地分析:“其实吧,要我说,傅老板真不缺那点钱。他这么死揪着不放,往死里逼她,为什么?无非就是心里还没放下,意难平啊。”
“这男人嘛,尤其是傅老板这种……”他拖长了调子,“恨得越深,说明当初栽得越狠。现在这局面,看似是傅老板不放过她,其实,主动权还真未必在傅老板手里。”
“哦?”温宏远的声音猛地拔高,带着难以置信的激动和一丝不易察觉的狂喜,“苏少,您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是,”苏京墨笑得像只狐狸,“解铃还须系铃人。傅老板这心结因谁而起,自然得由谁来解。只要温灼肯低个头,服个软,别说那点钱……说不定,还能因祸得福呢!”
他话说得模棱两可,留足了想象空间,每一个字都精准地搔在温宏远最痒的地方。
“我明白了!多谢苏少提点!真是太感谢了!”
温宏远的声音激动得几乎发抖,仿佛看到了通天大道就在眼前。
“客气了温总,我也是看不过眼,多句嘴罢了。”苏京墨敷衍着,挂断了电话。
休息室内重新恢复安静。
苏京墨把手机扔到沙发上,想耸耸肩,却牵动了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