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傅沉过生日,温宏远想要攀附傅沉,就花了两百万让姐姐从傅沉的侄子傅少禹那里打听傅沉的喜好和禁忌,还用正在手术台上的明澈威胁姐姐必须做到。
温宏远那个畜生!
用明澈的命做筹码,把姐姐逼到绝境,就为了讨好眼前这个男人!
一股混杂着滔天恨意和孤注一掷的悲愤,如同岩浆般猛地冲上江清和的头顶!
他不能让姐姐一个人承受所有的压力,他此时就站在傅沉面前,他可以直接问傅沉!
“傅先生!”
在车门关上的刹那,江清和急切地冲口而出,少年挺直单薄的脊梁,强压着内心对这个男人的恐惧,声音颤抖地问,“你、你有什么喜好?有什么禁忌?”
这突兀的问题让空气一滞。
连沉浸在“渣女前史”风暴中的苏京墨都愕然转头,看傻子似的盯着江清和。
这小子被吓疯了吧?
傅沉的目光在少年强装镇定却泄露紧张的脸上停留了一瞬,唇角那抹弧度几不可察地加深了零点零一分。
“替你姐问的?”他问,语气听不出情绪。
“不是,是替一个畜生问的。”
话音落下的刹那,空气仿佛被瞬间抽空!
傅沉脸上那抹极淡的弧度骤然僵住,随即消失得无影无踪。
深潭般的眼眸里,某种难以言喻的东西瞬间冻结,凝结成万载寒。
他原本随意垂落的手,几不可察地蜷了一下,仿佛在克制着某种毁灭性的冲动,连他周身流动的空气和光线都似乎被瞬间抽空、凝固。
他甚至连一丝动怒的迹象都没有。
只是那目光,变得如同极地冰川深处淬炼出的实质刀锋,无声地、缓慢地刮过江清和脸上每一寸皮肤。
“畜生不配知道我的喜好和禁忌,”他薄唇轻启,“你姐可以。”
温宏远那张贪婪丑恶的脸和明澈躺在手术台上的画面在江清和脑中疯狂交替,指甲狠狠掐进掌心,他用尽全身力气对抗着那几乎将他碾碎的威压,坚持道:“可我就是替畜生问的。”
“操!小子你他妈找死!”
苏京墨勃然变色,一步跨上前,钳般的大手带着凌厉的风声猛地揪住了江清和胸前的衣领,将他狠狠掼压在冰冷的车门上!
“砰!”一声闷响!
江清和后背剧痛,五脏六腑都像移了位,喉咙里发出一声痛苦的闷哼,呼吸骤然受阻,脸颊因缺氧瞬间涨红。
苏京墨凶狠地将他死死按在车上,眼神暴戾,“给沉哥道歉!立刻!”
“住手!放开他!”
一道裹挟着惊怒的清叱,如同炸雷般骤然劈开停车场死寂紧绷的空气!
几乎在声音炸响的同时,一道身影飞速从大楼里冲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