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你哪儿来的这么多钱?!”
“自然是凭借你姐我聪明的头脑和勤劳的双手挣的,别小瞧了你姐,姐我本事大着呢!”温灼语气轻松,“你就安心养病,什么都别想。当然,养病重要,功课也不能落下,等你好了,还得给我考个重点高中呢!你姐我当年中考可是市状元,你跟清和要是给我掉链子,以后出去别说是我弟!”
正说着,病房门被推开,一个穿着干净护工服、面相敦厚朴实的中年妇女提着暖水瓶走了进来。
她是张桂香,温灼请来长期照顾江明澈的护工,费用不菲,但胜在细心负责,人也实在。
“小江来啦?”张桂香笑着打招呼,麻利地把暖水瓶放好,“刚给明澈擦了身,精神头不错,中午喝了大半碗鸡汤呢。”
张桂香想当然地以为江明澈姓江,温灼是他姐,自然那也姓江。
温灼也没纠正她,一直就“小江”“小江”地叫着。
“辛苦张姨了。”温灼真心实意地道谢。
没有张姨,她根本无法安心在外奔波。
这是她为数不多、咬牙也必须保证的开销。
“应该的应该的。”张桂香摆摆手,看着温灼略显苍白的脸,“小江你脸色不太好,是不是没休息好?我给你倒杯热水?”
“不用了张姨,我坐会儿就走,一会儿还有事。”温灼摇摇头,转向江明澈,从包里拿出一个厚厚的信封,“这里面是两万块现金,你收好。万一有什么事急用钱,或者张姨需要买什么,就用这个。”
“姐……”江明澈看着信封,嘴唇动了动,眼圈有些发红。
“不许哭鼻子。”温灼板起脸,语气却温柔,“男子汉哭哭啼啼的像什么。姐还有事,先走了。张姨,明澈就拜托你了。”
“放心吧小江,有我呢!”张桂香拍着胸脯保证。
温灼又叮嘱了江明澈几句,这才起身离开。
走出住院楼,隔绝了里面的凉意,闷热的空气瞬间包裹上来。
手机在口袋里震动了一下,弹出一条未读短信,来自陌生人——
【灼灼,你怎么把我拉黑了?你是不是听到我小叔说的那些话了,但他是他,我是我,我已经跟他断绝关系从家里搬出来了。你在哪儿?我去找你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