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麦芽可不知道她已经被公安局副局长惦记上了,抱着贱丫坐在杜知远的自行车后座上,她还有点得意“杜副厂长,直说了吧。你是不是上面派下来卧底在机械厂抓狗特的?对了,我这次帮你们抓到狗特,我有没有奖励?那能不能帮我在市里安排工作,办户口?”
杜知远嘴角抽搐,乔同志你想得有点多呀。
“你想带着贱丫留在市里生活?”
“对呀,贱丫该上学了,我想让她在市里上小学。再说我跟柳国正离婚后,我能带着她去哪儿?总不能还回喇叭村吧?”
“你娘家那边……”杜知远说了一半,不说了,他想起来上次在车里乔麦芽说她在娘家的经历。乔麦芽接着说:“原本是打算用秋雪梅怀孕的事,威胁秋家和柳国正帮我安排工作,再给我买房子让我们安顿下来了。谁知道现在·……”
杜知远嘴角抽得更厉害了,你还真不拿我当外人,这敲诈勒索的事都跟我说了!
乔麦芽还在叭叭个不停,“哎,早知道秋建国出事前就先把这事定下了。悔呀,肠子都悔清了!”感觉到车身晃来晃去,乔麦芽一只手抓住杜知远裤腰,“你干啥,能不能好好骑车,你摔着我事小,摔着我闺女事大!”
少女温暖的触感隔着衣料传入身体,杜知远感觉头皮一麻,有种痒痒的感觉直冲天灵盖。
他忍不住打了个激灵,扭着身子,“你,你先放手。”
这下车子更晃了,那乔麦芽自然抓得更牢,“我不放,你摔着我们咋整?”
杜知远只好捏着刹车停下,一只脚支着地,转过头,黑暗中,乔麦芽看不到他的脸已经红到了耳根。“我停下了,你现在能放手了吧?”
乔麦芽白了他一眼,松开手,“你扭啥扭,不会骑车你下来,你抱着贱丫我来带你。”
杜知远紧抿着唇,再次骑起来,他嘟囔,“哪能让你一个女同志带我。”
“哈?你说啥?”
“没,没事。我说乔麦芽同志,你当着我的面说你要威胁秋建国,你就不怕我去举报你吗?”“呵呵,去呗,你有啥证据?”
乔麦芽这会儿是真的开始后悔了,我敲,我为啥不能在秋建国赔完我房子和钱,再给我安排好工作后再去抄他家,让他暴露狗特身份呢!
见乔麦芽不再说话,杜知远突然想到她刚才戳破自己来机械厂的目的。
这女人脑子太活跃,总不是按常理出牌,做事随心所欲的。
再想想刚才在公安局里她有意让王副局把他赶出去却没有得逞时的表情,杜知远咳嗽一声。“那个,乔同志,我们有纪律,有些事我是不能明说的。你看你……”
乔麦芽一摆手,“瞎,杜副厂长跟我见外了不是。咋说你也帮过我们母女好几回,况且我也不是个大嘴巴的人,我就算知道些什么也不能出去瞎说八道呀。
你们是为国这党奉献一生的军人同志,是最可爱的人。我可不是那种为了一点眼前利益就不顾大局的人。你放心,我也就是跟你开个玩笑,试探你一下!”
有句话她没说出来:谁叫你老是跟个雷达似的试探我呢?我就这么试探了你一丢丢,你怎么就想防破似的?
杜副厂长,你的心理素质不行呀!
杜知远不再说话了,乔麦芽那句“你们是为国这党奉献一生的军人同志,是最可爱的人”,让他心里升起一股暖流。
也许、可能、大概,他从前对乔同志的怀疑太过主观,她真的只是因为受挫磨太久产生了逆反,所以现在才变成这个样子?
就像是弹簧,被压得一定的程度,就会反弹的越厉害?
这么一想,杜知远都有点羞愧了。
一直到了大院门口,杜知远捏住刹车,一脚踩在路面上。
这二八大杠挺高的,乔麦芽觉得如果她骑,估计脚尖点地才能踩在马路牙子上,这么一看,杜知远的腿确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