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麦芽把许巧妹往前一推。
“我……是他老婆,我能作证。我看着他把我闺女打死的。”许巧妹唯唯诺诺。
老公安瞟了许巧妹一眼,没再说什么,对年轻公安说:“把人带进去。”
乔麦芽他们被两个公安领进了办公室,年轻公安上前把那男人松了绑,他扑通一声就跪在老公安面前。
“公安同志,您要给我做主呀,呜呜,我快被这女人打死了。”
“你这是干什么!赶紧站起来,有什么冤屈你只管说。这里是公安局,我们不会冤枉一个好人,也不会放过一个坏人!”
老公安说着这话,还不忘瞥一眼乔麦芽。
乔麦芽压根就不看他,扶着许巧妹坐下。
“姐,都在公安局里了,你别怕。这位同志说了,他们不会冤枉一个好人,也绝不会放过一个坏人。把你丈夫杀人埋尸的事,还有你这些年受的冤屈都告诉公安同志,他们一定会为你做主的。”
一听说杀人埋尸,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这可是刑事案了。
许巧妹被这么多双眼睛盯着,忍不住打颤。
乔麦芽的手按在她肩膀上,“别怕,想想你的大闺女,你不想为她报仇吗?”
老公安示意年轻公安坐下来做笔录。
他打开本子,“报案人名字,年龄,家庭住址。还有这位……男同志,你的名字,年纪,你们的关系?”
许巧妹咬紧了牙关,深吸一口气。
“我叫许巧妹,今年25岁,家住荷花巷7号,我家是开肉铺的。他是我男人,叫赵大勇,今年30岁。我们结婚七年,有两个女儿……”
随着许巧妹的讲述,当听到她的大女儿因为烧糊了稀饭被那男人活活打死时,有些女公安都红了眼睛。
坐笔录的年轻公安更是狠狠瞪了一眼站在一旁的男人,只有那位老公安坐在一边,面无表情。
等到许巧妹讲完了,办公室里陷入了沉默,只有她泣不成声的抽噎声。
有位女公安站起身给她倒水,并好心的递给她卫生纸。
老公安咳嗽两声,打破了沉默。
“许巧妹,你说得这些情况我们已经记下来,稍后会去核实情况。你说你丈夫赵大勇打死了你的女儿,你有什么证据吗?”
“证据?”许巧妹茫然的抬起头,“我就是证人呀。”
“那你说他杀人埋尸,你看见他把你女儿尸体埋哪了?”
“我……他把我女儿打死后用个麻袋装了,半夜里扛出了家门。我想上去阻拦的,可是他把我推到门框上,我被撞晕了。醒来后我发了疯般的出去找,可是没找到啊。”
乔麦芽实在看不下去了,“这位同志,我们是来报案的。我们提供了线索,破案的事不是应该交给你们吗?许巧妹是受害人,你为什么要这样质问她?如果你想知道赵大勇把他女儿的尸体埋在哪儿了?你不应该去审问这个凶手吗?”
老公安一拍桌子,“我还没说你呢。在没有调查之前,还不能认定赵大勇是凶手,你凭什么捆着他,还把人打成这样?就算他是坏人,他有人权!何况现在事情还没有调查清楚!你一个平头老百姓,你有什么权力?”
乔麦芽嗤笑一声:“人权?那她娘俩的人权呢?”
她指着还在哭的许巧妹,“她被打了五年,闺女被打死了半年,中间又不是没报过派出所,可你们管了吗?你们说这是家事?呵呵。那明天她和小女儿死了,你担责吗?”
她冷冷扫过在场所有男同志,声音陡然拔高。
“主席都说妇女能顶半边天,合着顶的是挨打的天?他打老婆杀孩子叫家事,我见义勇为还有错了?!”
老公安被问得脸涨成猪肝色,“你这位女同志是怎么回事?现在是在说赵大勇和许巧妹的家事,有你什么事?你怎么强词夺理!再不老实把你也关起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