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态紧急,李嬷嬷忙出去想要详问,
可刚一出了房门,就见到了胤初盛怒的脸。
“太子爷息怒!”
李嬷嬷吓得魂飞魄散,连忙跪地阻拦。
一侧的王以诚也忙随之跪地劝阻,
“太子爷!此事尚未查明,万万不可冲动啊!”
“滚开!”
胤初一脚踹开挡路的两人,眼神恐怖,
“证据确凿!孤今日定要废了那个毒妇!”
院内顿时乱作一团,哭喊声、劝阻声、胤初的怒吼声交织在一起,如同修罗场。
听着外面乱糟糟的声音,瑞兰和福月二人心中十分惶恐,连忙凑到石蕴容身边,
“娘娘您别动气,千万保重身子要紧,太子爷正在气头上,怕是听不进解释,您要不先避一避?”瑞兰提议道。
石蕴容缓缓抬起眼,目光扫过惊慌失措的二人,最后落在殿门外,
她的声音异常平静,甚至比平时更加冷静,一字一句,清晰无比,
“慌什么?本宫没做过的事,谁能栽赃得了?”
她轻轻推开福月试图搀扶她的手,缓缓坐直了身体,脊背挺得笔直,仿佛没有任何事情能压垮她,“嬷嬷,请太子爷进来。”
李嬷嬷听得一清二楚,却咬牙想要抗旨,
但她又如何能拦得住盛怒的胤初?
殿门被“砰”地一声猛地撞开,
裹挟着一身寒气的胤初如同煞神般闯入,周身弥漫的怒火几乎要将空气点燃,
他目光如淬毒的利箭,瞬间锁定了正坐在窗边软榻边、神色平静得近乎冷漠的石蕴容。
“石蕴容!”
这一声怒吼,震得殿内房梁都似摇曳了一下,
瑞兰、福月以及后面追过来的李嬷嬷、何玉柱等人跪了一地,不住高呼“太子爷息怒”却被胤初完全无视。
石蕴容缓缓起身,依礼福身,动作依旧从容,声音听不出丝毫波澜,
“给太子爷请安,不知何事让太子爷如此动怒?”
“何事?”
胤初一步跨到她面前,距离近得能看清她眼中自己扭曲的倒影,
他猛地挥袖,扫落榻边小几上的茶盏,声音因极致的愤怒而嘶哑颤抖,
“小李氏腹中的孩子没了,她身边人指证,是吃了你赏的血燕后才小产的,毒妇!你还有何话可说?”他死死盯着她的眼睛,试图从中找出一丝慌乱或愧疚,
却不想只看到一片深不见底的寒潭,
这种冷静,彻底激怒了他。
石蕴容抬眸,迎上他吃人般的目光,语气冷硬如铁,
“臣妾未曾做过。太子爷若信几个奴才的信口雌黄,而不信臣妾,臣妾无话可说。”
“无话可说?好一个无话可说!”
胤初猛地伸手,一把死死攥住她的手腕,
力道之大,让她纤细的腕骨瞬间发出不堪重负的悲鸣,
他能感受到她皮肤的微凉和其下细微的脉搏,这触感让他心中莫名一刺,
但更大的怒火和一种被反复愚弄的屈辱感淹没了这点异样,
“从前的顶撞忤逆也就罢了,孤只当你性子如此,”
他几乎是咬着牙,每一个字都带着刀刃般的狠意,
“可后来那一个月、那一个月你又是为何?百般作态,引得孤、引得孤……”
那段时间的“温情”与“和谐”此刻回想起来,像极了精心设计的骗局,让他倍感羞辱,
“如今又做出这等歹毒之事!你这女人,心肠到底是何做的?!前后反差如此之大,你到底将孤当做了什么?!可以随意耍弄的傀儡吗?!”他怒吼着。
怨怼的话脱口而出,
这才是他真正愤怒的核心
他无法理解,更不能接受这种极端的转变和疑似恶毒的欺骗,
小李氏的流产是引线,而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