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垂头立在门前,
“奴婢柳儿见过四福晋。”
她上前行礼,将德妃的吩咐细细说了,末了又道:“四福晋莫怪,娘娘实在是忧心十四爷的身子,并非是有意不见您,还特地吩咐了奴婢送您回去呢。”
乌拉那拉氏脸色微微一僵,“原是为着十四弟,我也有几日没去探望十四弟了,心中也不免担心,想着此次同额娘一道去瞧瞧十四弟也是好的,不知可否方便?”
柳儿看了眼殿内,踌躇片刻,给乌拉那拉氏使了个眼色,将她叫到永和宫门外僻静处才低声道:“非是奴婢不想去替四福晋您禀报,但事关十四爷,娘娘已烦心多日了,眼下恐怕并不想看到您,”柳儿小心看着乌拉那拉氏的脸色,断断续续为难般的说完便跪下请罪,
“奴婢多嘴,还请四福晋恕罪。”
乌拉那拉氏听完她的话心头已一片凄凉,
她也知道德妃素来宠爱小儿子,忽视自己四爷,
但她如今也不过是想着替自家爷表现表现兄长友爱之心,提出同去探望十四弟,德妃竟也觉得烦吗?还有这个宫女,
说话的确冒犯了她,该罚!
但眼下在永和宫门口,她若真的罚了她,让旁人怎么看?让本就不喜欢他们一家的德妃怎么看?“无妨,你也是实话实说罢了,本福晋又岂会怪罪于你?”乌拉那拉氏攥紧手中的帕子,强扯出一抹得体的微笑,
“不仅如此,本福晋还要多谢你的提点呢。”
说着,乌拉那拉氏给旁边跟着她的宫女使了个眼色,
那宫女会意立即上前悄悄将一个厚重的荷包塞进柳儿的衣袖。
柳儿捏了捏袖中的荷包,心中不屑,面上却一片激动之色,“奴婢多谢四福晋,还请让奴婢送您回乾西四所吧。”
乌拉那拉氏点了点头,最后看了眼永和宫的匾额,转身毫不留情的离去。
石蕴容得到僖嫔昏倒传太医的消息不免一笑,
“太医说什么?”
“回娘娘,太医说僖嫔是郁结于心,夜不安枕导致的,并无大碍,只需喝上几服药便好。”“既然如此,嬷嬷便去库房中将那几根老参送去给僖嫔。”
石蕴容漫不经心的将手中捏了有一阵的字条扔到炭盆中点燃,火蛇吞吐间映照出她脸上晦暗不明的神情“僖嫔如今可是赫舍里氏在后宫唯一的一位嫔妃,可要好好养着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