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瞪眼。
但想到今天是女儿的大日子,又硬生生把话憋了回去,桑原压低声音:“今天别吵,给小榆撑场面。”沈淼青哼了一声,却没有反驳,拉着沈桑榆进去。
一进门,客厅就黑压压的坐了一群人。
谢瑾年的父母坐在主位,表情平淡看不出喜怒。
而旁边坐着他们的一大帮亲戚,大伯二伯,姑姑婶婶,各个都伸长了脖子,好奇地打量着进来的沈家人一见到沈淼青和桑原,几个亲戚就热情地围了上来,七嘴八舌。
“哎哟,这就是亲家母吧,真是又年轻又鬼泣。”
“人家可是大公司的老板,一看就是有钱人!”
“沈小姐真是好福气啊,能找到我们瑾年这样的。”
“以后咱们就是一家人了,多多关照啊!”
热情地有些过头了,带着明显的讨好和试探。
沈淼青微笑着,将带来的名贵礼品拿出来:“一点心意,大家别客气。”
这时,谢瑾年的二伯,一个面色黝黑,嗓门洪亮的中年男人打量着气质较好的沈淼青和桑原,莫名生出一种奇怪的比较心理,扯着嗓子说:“要我说啊,还是我们农村好!城里人看着光鲜,其实啊,人情淡薄,住的房子像鸽子笼,哪有我们乡下大院子敞亮自在,吃的菜也没自家种的新鲜。”
这话里的酸味和刻意贬低,让气氛瞬间尴尬起来。
谢瑾年脸色一沉,冷冷的扫过二伯,声音不大:“二伯,吃饭就好好吃饭,城里乡下各有各的好,没必要比较,不会说话可以不说。”
二伯被噎了一下,脸上有些挂不住,但在谢瑾年迫人的目光下,嘟囔了几句,终究没有再嚷嚷。谢父此时才淡淡开口:“好了,都少说两句,入席吧。”
众人移步餐厅,长长的餐桌上摆满了菜肴,但气氛依然微妙。
吃饭期间,
谢瑾年的父母并没有刻意刁难沈桑榆,只是态度始终不冷不热,问的话也多是关于沈家生意和沈桑榆自己的事业,带着一种明显的审视。
吃到一半,谢母终于提到了关键问题,她看向沈桑榆,语气平淡:“既然你们已经领了证,我们做父母的也没有什么好说的,按照规矩,彩礼方面,你们沈家有什么要求?”
在场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沈桑榆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