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拉扯间,“刺啦”一声裂帛之音格外清晰……
她的外衫被扯开大半,露出里头丝绸的藕荷色肚兜,以及一片雪白的肌肤。
四目相对,空气似乎凝固了。
楚望钧眸色骤然转深:“姜云湄,你……”
他猛地闭上眼睛,扯过锦被将她兜头盖住,先一步斥道,“……不知羞耻!”
顾意握紧了锦被,差点咬碎了一口牙。
……不是,他倒是先装上清纯无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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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摄政王府的侍女们皆低眉顺眼,捧着盥洗用具静候屋外。
小莲站在最前,手里捧着干净的衣裙,脸颊已红透至耳根——昨夜屋内的动静实在令人面红耳赤,想忽略都难。
屋内,顾意坐在床榻上,黑着脸查看自己手腕上那一圈明显的红痕。
楚望钧为了彻底洗脱“隐疾”的谣言,愣是半宿没让她睡。
这个疯狗……
她咬牙切齿地揉了揉手腕,一抬头,正对上楚望钧似笑非笑的眼神。
“王爷满意了?”她冷笑。
楚望钧慢条斯理地系好腰带,嗓音低沉:“尚可。”
顾意:“……”
她深吸一口气,强压下用琴弦绞死他的冲动。
门外传来小莲小心翼翼的询问:“夫人,要热水吗?”
顾意刚要开口,楚望钧已经先一步道:“进来。”
门被推开,一众侍女们低着头鱼贯而入,谁都不敢抬头看,可眼角余光却忍不住往床榻上瞟。
榻上锦被格外凌乱,揉皱的衣衫散落在地……
顾意面无表情地看着她们,心里已经把楚望钧骂了八百遍。
……这疯狗绝对是故意的!
以往这院里伺候的不过小莲一个,今日他一来,倒把人都招来了。
目的达成,楚望钧满意地走了。
净室里。
小莲红着脸给她递上巾子,“夫人,您、您累了吧,要不要奴婢伺候您沐浴?”
“……不用。”顾意猛地将脸埋进了水里。
太丢人了,她居然被楚望钧逼着演了一整夜……
不过半日,府里的风向就彻底变了。
…
“听说了吗?王爷昨夜在夫人房里待了一宿呢……”
“嘘!小声点!不过……谁说王爷有隐疾的?夫人今早起来,嗓子都叫哑了……”
“看来那些传言……果然都是假的啊……”
…
谣言从未消失。
谣言只会转移。
顾意连房门都不想出了。
“夫人,”小莲在门外怯生生道,“昨日太医院送的十坛鹿血酒,王爷命人原封不动送了来……”
顾意:“……?”
人怎么能狗成这样。
“倒了!”她没好气道。
“可、可是王爷说……”
“我说,倒掉。”
小莲吓得一哆嗦,连忙应声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