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故意顿了顿,悄悄抬眼观察他的脸色。
见他依旧沉默,眉头紧锁。
却没有立即打断她,便以为自己还有机会继续说下去。
于是,她更加语重心长地开口。
“听说你们是小时候定下的亲?”
苏蔓声音带着几分惋惜和同情,仿佛在为他感到不值。
“现在都啥年代了?我们现在讲的是自由,是思想独立,是建立在共同理想基础上的感情。”她越说越激动,声音也陡然拔高。
“这种靠父母定下来的婚约,是变相的强迫!沈团长,你是千千万万战士的榜样,怎能被这种条条框框捆住手脚呢?”
周围的空气仿佛在一瞬间凝固了。
沈庭樾站得笔直。
可他周身散发出的气息却刺骨而凛冽。
一股压迫感随之而来。
齐玥感受到了那种气息。
便不由自主地后退了小半步,脸色变得有些白。
“齐玥同志。”
沈庭樾沉沉开口。
“第一,我婚姻,手续齐全,程序合法,完全符合规定。无论是登记、审核,还是双方自愿签署的协议,都有据可查。不存在你说的那种包办,更不是你口中的强迫。”
“第二,我问你,你从哪儿听来这些话?是谁在背后嚼舌根,传播这种毫无根据的猜测?又是谁准许你,在没有调查、没有依据的情况下,公然议论我的私人生活?”
沈庭樾目光牢牢锁住她。
齐玥被沈庭樾一盯,整个人呼吸一滞。
她的手指无意识地绞着衣角,声音颤抖着。
“我……我没乱传话,真的没有!就是……就是那天在路上的时候,听见几个同志在小声聊……说你从小就有娃娃亲……沈团长,我是真为你好,这种老规矩太耽误人了,你前途无量,怎么能被一段陈旧的婚约牵绊住……我……我只是替你不……”
“为我好?”
沈庭樾忽然冷笑了一声,语带讥讽。
“打着“为我好’的名头,就能肆意揣测私事?就能违反保密纪律,妄议制度?齐同志,别忘了,你也是组织里的一员,我劝你最好想清楚了再说话。”
沈家。
林嘉这会儿心里很是挺纠结。
她坐在厨房的小板凳上,手里捏着一把葱,机械地一根根剥着。
眼神却有些失焦。
她知道在沈家有荤吃。
在空间里还能悄悄养鸡养猪。
这说起来确实有点不太合群,甚至有些自私。
毕竞沈家从没亏待过她。
沈母待她如亲生女儿。
沈父也常常在背地里替她遮掩风声。
可要是现在直接开口说“我要自己搞副业,养鸡养猪”。
沈母肯定不答应,甚至可能觉得她不安分、不懂事。
所以这事儿不能急,得慢慢来。
她要慢慢等时机成熟了,再提出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