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赶在船开前,离开这里。”
只要运作得好,这块玉佛说不定还能救急。
最后,他们把钱换成了票。
眼看就要上船了,却突然被拦下。
就在他们掏出船票的一瞬间。
一名便衣突然冲出来,一把按住郑耀华的肩膀。
“站住!你们几个,接受调查!”
人群一阵骚动。
那一整批想偷渡的人,全被扣了。
码头上的风冷冷地吹着,铁链的声音清晰可闻。
仿佛预示着他们即将面临的命运。
虽然郑耀华户口写着“农民”。
可这些年他占了林家那么多好处,早就被人盯上了。
他表面上老实巴交。
背地里却靠着岳父林家的关系,搞了不少买卖。
这些事本该无人知晓,可风声早就在街坊间流传。
一查,问题全冒了出来。
银行流水对不上,来源不明。
连他名下的两间铺面都查出是用虚假合同过户的。
更糟的是,郑婉婉带的那块玉佛成了铁证。
那可不是普通的玉器。
而是林家祖传的清朝老物件,价值不菲。
这一下,直接坐实了“意图潜逃”的罪名。
证据确凿,再狡辩也无用。
最后,他们被判送去劳改。
他们被剃了头,换上灰布囚服,像牲口一样被押上闷罐车。
一路颠簸,不知去向何方。
有些人被抓后还能托关系走门路。
要么被放了,要么安排到条件好点的地方。
可郑家什么都没有。
最后,直接被打发去了最苦的东州边疆。
那里没有春天,只有荒凉和无尽的劳作。
事到如今,已成定局。
命运的轮盘早已转动,谁也无法回头。
刘芮英站在自家院门口,听着街坊四邻的恭喜声,笑得合不拢嘴。
“谢谢大家!日子还没定,等定了肯定一家一家通知。”
她声音清亮,语气温和。
“孩子们自己处得好,我们做长辈的,图的不就是个安心嘛!”
这话一出,众人心里的猜测彻底坐实,恭喜声更响了。
大家的目光渐渐转到了刚从车上下来的林嘉身上。
眼神里有打量,有羡慕。
也有按捺不住的好奇。
今日林嘉穿着一件淡青色的棉布旗袍。
面容清秀,眉眼低垂,看起来温顺又懂事。
可谁都知道,她不是普通人家的女儿。
她是林家唯一的孙女,从小被娇养长大。
如今竟然要嫁进沈家,成为年轻有为的沈庭樾的妻子。
这门亲事,让多少人咂舌,又让多少人羡慕得红了眼。
旁边几个搬货的工人热情地问要不要帮忙搬东西。
沈庭樾却直接从衣兜里掏出几张钞票递过去。
“不用,我来就行。”
沈庭樾不喜欢别人碰他的东西。
更不喜欢别人进他的地盘。
从军营出来的人,都有种骨子里的警惕和占有欲。
林嘉很懂事,自己拎起装布料和小物件的轻包袱。
她的手指微微发白,显出用力的样子。
但她没有喊累,也没有停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