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
比如一个塑料水杯,复制出来一个一模一样的,连边角的划痕都分毫不差。
她一样样测试,把成功的和失败的都记下来。
试了一圈之后,她终于摸清了规律。
她列了个表,把能复制和不能复制的分门别类整理好。
结果发现,所有复制成功的东西,都有一个共同特征——价格不超过三十块。
不管是什么材质、新旧程度,只要超过三十,哪怕只贵一块钱,系统都拒绝复制。
也就是说,一级复制功能只能复制三十元以下的东西,而且一次只能复制一件,不能一次性整批复制。
搞清楚这些后,林嘉也就安心了,洗漱完倒头就睡。
第二天清晨。
她从床上爬起来。
前一天晚上她就告诉家人要去镇上亲戚家住几天,对方也应下了,不会起疑。
要不是怕郑耀华去银行取不到钱,回头找她麻烦,她才不想这么早赶车。
那家伙最近一直在打听她的行踪,要是知道她要出门,肯定会设法拦她。
她必须赶在他反应过来前离开。
她站在镜子前,把头发编成两条简单的辫子,换上一套褪色的学生服。
看起来就像当年去乡下的教师小姑娘。
衣领别着一枚旧红章,袖口沾着两道怎么洗都去不掉的灰痕。
脸上涂了层深色粉底,皮肤显得粗糙暗沉,半点不像从前那个养尊处优的富家小姐。
“真有点可惜,没法亲眼看看他们气疯了的模样。”
不然她还真想多看两眼。
林嘉收拾东西的时候,凡是能塞进随身空间的,统统收了进去。
只留下一个旧羊皮箱,表面有些划痕。
箱子里放了几件最普通的衣服、洗漱用品,再加点路上吃的。
两包压缩饼干,一包卤蛋,半根火腿,还有一个搪瓷杯。
她打听过,从这儿去东州,得坐两三天火车。
中途还得换一趟车,路线弯弯绕绕。
车票和身份证她贴身收好,外衣口袋只放了几块零钱。
火车在轨道上“咔哒、咔哒”地响。
行李架塞满大小包裹,过道里时不时有人拎着箱子找座位。
空气里飘着泡面味、汗味,还有消毒水的刺鼻气息。
火车刚开没多久,林嘉就站起身,往洗手间走去。
她低着头快步走,尽量贴着车厢边移动。
肩上的背包很沉,右手死死抓着包带,指节都有些发白。
路过几排座位时,有乘客抬头瞥她一眼,又马上低头忙自己的。
幸好她穿得朴素不起眼,趁着大家刚上车乱糟糟的时候,顺利进了洗手间。
她背靠着门站着,手垂在两侧,眼睛盯着洗手池上方的小镜子。
直到听见外面传来声音。
“各位乘客,请准备好身份证和车票,现在开始查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