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一句轻笑:“能不空吗?这屋里就剩这张床了。”
蒋衿文翻来覆去睡不着:“可不是吗?你看那李玉兰的神色,那都是恨不得把墙拆了搬过去,你说我栀枝在她手底下能好吗?吃相简直太难看了!”
林既之叹了口气,开口安慰妻子。
“那些东西我们也带不走,与其被那些人给损坏了,还不如就让他们搬过去,反正也是给栀枝的!”
蒋衿文嘟囔:“但愿能有一小部分用到栀枝身上。”
林既之搂过妻子:“你就放心吧,林伦再怎么也是我的亲堂弟,不可能苛待他侄女的!”
蒋衿文想说什么,撞上丈夫的满是信任的眼睛,默默闭上了嘴。
......
林既之这几天预感到那批人会来的很快,但没想到没会来的这么快,第二天下午就上门了。
幸好他们一大早就特意把林栀枝的户口转到了林伦一家的户口本上,甚至还登报断绝了父女俩的关系。
蒋衿文匆匆从研究院赶回来,就看见一群人堵在家门口。
尽管事先已经知道这样的结果,但看到这场面还是控制不住心惊肉跳。
林既之揽过她的肩膀,等她平复情绪,才带着她往前走。
红袖章上门,就没什么好事。
所到之处,犹如蝗虫过境,一片狼藉。
大家都把门关的紧紧的,生怕殃及自家,等走过以后,又出来跟着看热闹。
有相熟的邻居看那群人停在了林教授家门口,悄摸的溜出去通风报信。
张强老早就看见两口子步履匆匆的往这边赶,他有些不爽的打量周围人。
谁特么嘴这么快,他还没来得及砸门,就赶回来了。
不过没关系,只要林既枝那个老东西不爽,他就高兴!
“林教授,好久不见啊!”
“张强?”
林既之神色讶异,内心涌起一股不好的预感。
“呵呵,难为我们林教授还记得我这个小啰啰,真是委屈您啦!”
张强的语气尖锐又讽刺。
还没等林既之开口,他咬牙切齿:“只是可惜,你这个教授,做到头了!”
张强以前和林既之是同一个研究所的,只是当时他还是个打杂的。
而林既之刚从国外回来,风头正盛,领导和同事都格外看中他。
恰好那时候领导想让林既之培养徒弟,张强觉得这是他的机会,就整天跟在林既之的屁股后面讨好他,想着让他把他的本事教给他,哪怕他只学到一丢丢,他的地位也会水涨船高。
但林既之没给他机会,直接拒绝了,还扬言这辈子不可能收他为徒。
张强恼羞成怒,既然没想过要收他为徒,他这么些天忙前忙后的照顾他,他又凭什么那么理直气壮的接受?
既然在研究所待不下去了,此地不留爷,自有留爷处!
张强又靠着自己的关系进了革委会,这么些年也混到了小头目的位置。
这次本来上面是安排别人来搜查的,他知道搜查对象是林既之后,特地跟别人换了班!
就是想让这个看不起他的教授好好瞧瞧,离了他,他只会混的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