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僵硬着身体,任由她亲。
那段时日,谢晋白在她面前完全没有一点脾气。
不管她多过分,都任她肆意妄为。
后来,她病愈,不需要考虑后果的作妖日子便一去不复返。
也就是这场天花过后,他像是深刻意识到名正言顺有多重要,在她病愈当天,便上门提亲。一刻都没多等。
两人定下婚事后,他便能堂而皇之进她院子。
太多回忆涌现,崔令窈心底冒出些许酸涩。
她轻轻叹气,“世事无常,人心易变。”
对面,沈庭钰脸上的笑意不知何时全然消失,见她满是怅然的面容,不愿去想这声感叹,是为了谁。他伸臂覆上她的手背,握住,“我明日同你一起去赵家。”
崔令窈指节僵硬了瞬,没有抽出来,缓缓颔首,“好。”
沈庭钰笑了笑,又道:“不过你若是想见陈敏柔,不一定有机会。”
“………有机会的,”
崔令窈眼露无奈:“若这场冲喜宴会真的是他授意,那他自然会给我安排机会见陈敏柔。”这个“他’是谁,两人都心知肚明。
这是谢晋白试探。
几乎明牌。
沈庭钰何尝不知道这一点。
他唇角微抿:“既如此,你要是见了陈敏柔,能做到面不改色,形同陌生吗?”
崔令想也不想道:“我能。”
如果这一点都做不到,那她还隐瞒什么身份,直接乖乖回去跟谢晋白坦白就好了。
两个字,铿锵有力。
代表她坚定同谢晋白撇清关系的决心。
沈庭钰心头微动,盯着她良久,启唇道:“我能问问,你当初为何会落水……如今又为何不愿意回去同他相认吗?”
在世人眼中,她和谢晋白是恩爱不移的夫妻。
谢晋白表现的也足够深情。
生来尊贵的嫡皇子,军功赫赫,手握兵权,位高权重。
储君之位唾手可得。
做他的正妻,几乎就是未来的皇后。
到底是什么样的原因,让她得此奇遇重生后,明知谢晋白三年来从未忘记她,对她情深不许,却还是放弃万人之上的权势地位,也不愿主动表明身份回到他身边。
甚至为此,宁可权宜之下,选择嫁给才相识不久的他。
他好奇这个,崔令窈没瞒他,“三年前我落水,是被他的侧妃扯着掉进湖里的,冬天的湖水,上头结了一层薄冰,掉进去的瞬间,我就没了意识,再睁开眼,已经到了裴姝窈身体里。”
她撇去系统和现代世界的细节,挑挑拣拣将能说的都说了出来,问他:“你想必也听说过,他迎娶侧妃当日,让我去给他们这对新人敬酒的事?”
沈庭钰当然有听说。
他轻轻颔首,目露心疼道:“无论如何,他不该这般羞辱你。”
崔令窈无暇去分辨他这话里,有几分是想给谢晋白上眼药。
只觉得,好巧。
因为她自己也是这么想的。
不管纳李婉蓉为侧妃的事,有什么隐情。
那些羞辱和伤心都是实打实的。
“做誉王妃三年,压力很大,尤其在子嗣上,皇后不喜欢我,认为我霸占了她娘家侄女的位置,枕边夫君情意也日渐淡薄,外面还有时刻想要嫁进府的贵女们,李婉蓉是其中之一。”
“以当时的情况看来,若我还活着,这三年时光,谢晋白后院只怕已经妻妾成群。”
崔令窈语气很淡,像在述说跟自己不相关的事。
这些也都是她的心里话。
她就是这么认为的。
她还活着时,谢晋白能纳侧妃纳的毫不犹豫。
为了子嗣,他没顶住皇后施压,允许李婉蓉进门。
甚至为了讨新人欢心,宁愿踩着她这个正妻的脸面彰显宠爱。
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