疤鲨狞笑:“那更好,连买家一块做了,跟水龙寨的线人做秘密买卖,能是什么好鸟?多半也是头肥羊,正好一锅端,海上规矩,黑吃黑,天经地义,船主爷知道了,只会夸咱会办事!”
就在此时,变故陡生!
王三儿挤过一个喧闹摊位时,手掌闪电般从怀里掏出个东西,猛地向空中一抛!
一只黑色的海鸟!
“海鸦!操!”
“是报信鸟,这狗日的在叫帮手!”
水鹞子瞳孔骤缩,瞬间认出了那是什么。
他话音未落,那只黑色海鸟已经如同离弦之箭,“嗖”地一声掠过嘈杂人头,直冲岛外灰蒙蒙的海天。“疤鲨哥?”
水鹞子试探着问。
“铁锚。”
疤鲨没有理会水鹞子,转而对最得力的臂膀下令:“绕到前面水口子等着,不管他是想溜,还是想等买家,都给我堵住。”
“水鹞子,你给我盯死他,要是让他从眼皮子底下溜了,老子拿你是问!”
“买家要是敢来,那就一起「请’回去,让老船主看看,是谁敢截他老人家的胡!”
另一边,那海鸦去得快,回得也快。
几乎是不到半刻钟,那传信的海鸦便从洞窟外飞回,灵巧地落回王三儿手心。
王三儿的心几乎是提到了嗓子眼。
从脚上绑着的竹筒中抽出鱼皮纸,借着昏黄的火把,迅速瞟了眼其上潦草的字迹:
“见面详谈。”
见面详谈,那就是有戏!
短短四字,登时让王三儿心头大松。
他强压心中激动,恨不得将那只小海鸦捧到嘴边亲上一口:“真是我的小宝贝,总算没白养你 ..”用力搓了把脸,他收起信纸,将海鸦小心翼翼重新装进笼子,心不跳了,手也不抖了。
既然自己已经声明风险,但黑袍人并没有因此认怂,仍然坚持见面。
那就不管了!
反正管了也没用!
要真是疤鲨、水鹞子、铁锚那几个王八羔子,一个石皮后期,两个石皮初期,外加若干打手,自己这勉强入门的伪石皮,在他们面前,确实连盘菜都算不上。
“把老子当肥羊宰,真动起手来,老子就算豁出命,也得崩掉你们几颗牙!”
孤立无援,只能指望黑袍人。
“豁出去了!”
他不再犹豫,在混乱的人流中快速穿行,目标明确地朝着螺口深处走去。
那里是一片专门买卖功法、秘药,乃至某些来路不明的重宝的区域,也是他与黑袍人第一次碰头的地方不多时,他的身影出现功法区内。
目光扫过一个个沉默募言、破布遮面的摊主和摊位,最终在一处不起眼的角落阴影。
果然!
黑袍人早已等候在此!
王三儿心头一热,几乎是小跑着冲了过去,声音激动地恭敬道:“前辈,是、是您吗?”
黑袍人微微侧头望来。
“东西。”
言简意赅,直奔主题。
见对方没有丝毫寒暄的,王三儿心头一紧,那份刚升起的希望瞬间被浇灭大半。
“前辈!求您救命!有人. . .有人盯上我了,他们盯了我一路,就等着落单。求前辈看在交易的份上,搭把手,帮我过了这关,否则,否则我怕是走不出黑螺屿了。”
他语速极快,将自己可能被疤鲨等人跟踪,以及眼下的处境,快速叙述了一遍,试图让对方明白事情的严重性。
李长生眉头微皱。
此行只为完成交易,取回后半卷龟蛇术,不欲节外生枝。
这王三儿所谓倾轧仇杀,与他何干?自然徒增风险,不愿卷入其中。
“交易之外,与我无关。”
王三儿登时感觉如坠冰窟,浑身的血液都凉了一大半,他几乎要脱口而出:“龟蛇术我没带在身上,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