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竟是小白的两倍!
难不成这孩子有何特殊之处?
他暗暗摇头,搞不懂......
话说回来,按市价,一条真鲷五百文,这一顿饭,足足吃了半两银子、寻常渔家半旬收入!
别说陈大志家,这偌大的流岩群岛,但凡捕到鲷鱼,哪里有渔夫会想着口腹之欲?
卖钱还来不及。
这不是吃鱼,是吃银子。
不过对他来说,便是无所谓了,有白鲛辅助,想吃多少没有?
李长生嚼着鱼片、幽幽一叹。
稚童就是稚童,心思剔透、好似净土、没有市侩算计的俗气。
“二妮以后还想不想吃?”
“想!”
陈小鱼用力点头,腮帮子鼓鼓的。
李长生又道:“那答应爷爷,不可以将今天的事告诉别人,二妮能做到吗?”
“能!”陈小鱼拍着小胸脯保证,随即又凑近些,眼睛亮晶晶追问:“那、那您教我几招呗?一招也行啊。”
“食不言寝不语,吃饭!”
日头高升,屋外脚步逐渐驳杂。
李长生略作思忖、便不再理会,自是聚在码头闹事的渔民们散了伙。
李长生不在乎结果如何,小丫头眼里更是只有美食,哪里容得下其他。
爷孙俩风卷残云,很快便将饭菜扫空。
“二妮、二妮?”
一中年妇人推开屋门。
见自家闺女正打着饱嗝,急色微松,连忙上前将之拉起:“你这妮子,怎的这么不懂事,又跑到李爷家蹭吃?”
来人正是陈大志儿媳,王氏。
其人早年丧夫,便和岛上多数妇人那般,去了腌鱼作坊讨活,做着海鱼腌晒、熏制、取油等活计,勉力维持生活。
王氏扫了眼木桌,见杯盘狼藉、蟹壳鱼骨成堆,顿时眼前一黑,这是吃了多少?
柴米油盐水、样样金贵。
自己怎么还得起!
原本觉得不好意思,想着找补送还的话头,硬生生卡在喉咙里,变了味:“李爷你也是,老是惯着这妮子,迟早把她惯坏。要是养成个好吃懒做的性子,到时哪家汉子敢要?”
人老成精,李长生哪里不清楚王氏的心思,呵呵一笑:“闺女俊着哩,不碍事。”
“老头子我膝下无子,又是看着这孩子长大,早将她当成了自家闺女。自家东西不给自家娃吃,难不成要送给外人?”
李长生说得诚恳。
王氏拗不过,只得无奈叹气。
自家闺女从小没了爹,在外面抬不起头,她舍不得打,顶多嘴上数落两句。
李爷虽然嘴上如此说,可她哪里好意思真要?还是得寻个时候还回去。
要是以前,咬咬牙就能立马还上,可那挨千刀的白家人,在交税的节骨眼上加例钱,家中哪里还有多的存粮?
心里这般想着,王氏忽然怔住。
爷孙俩这一顿怕是吃了不少吧?难不成李爷还不知道要加例钱的事?
李爷平日里对他陈家多有帮扶,若是因为自己闺女,交不起例钱,那不成罪人了?
王氏赶忙急道:“李爷,白家人要涨例钱哩,最近可得收紧着过日子!”
李长生摆摆手:“不打紧,老头子我还担得起。倒是老陈他腿脚不便,今后若是有什么难处,就和老头子支个声,乡里相邻的,互相有个照应。”
“李爷,这......”
王氏欲言又止,更觉心中有愧。
李爷什么都好,就是不愿娶妻生子、开枝散叶,不然二妮哪里还要另寻姑爷?
“娘,二妮不嫁人!”
“我要练武!我要成为绝世高手!”小丫头忽然昂起脑袋,郑重其事道:“等李爷爷老了、走不动了,我背着他走!谁敢欺负爷爷,我就用拳头教训他!”
王氏有些急了:“嘿你这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