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咧嘴，试图让气氛轻松点。
零没笑。
她走上前，指尖划过臂套的接口，做最后的检查。
动作轻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滞涩。
“你的生物电信号显示亢奋度偏高，肾上腺素水平提升。保持冷静，陆沉。”
“放心，稳得很。”陆沉扭了扭脖子，“路线都记熟了，盲区、巡逻间隙、那破玩意的波动规律……我闭着眼都能摸过去再溜回来。”
零抬起眼，看着他，沉默了几秒。
忽然伸出手，替他理了理领口并不存在的褶皱。
“小心。”她的声音很轻，几乎被棚外的风声吞没，“我在这里等你。”
温凉的指尖不经意擦过他的脖颈皮肤。
陆沉的心跳猛地漏了一拍。
他低头，看着零近在咫尺的脸。
一股莫名的冲动涌上来，他猛地低头，狠狠噙住那两片微凉的柔软。
零的身体瞬间绷紧，发出一声极轻的呜咽。
但她没有推开，甚至在他霸道地撬开牙关时，生涩地给予了回应。
手臂环上他的脖颈，微微颤抖着。
这个吻。
短暂，却激烈得像一场搏斗。
分开时，两人都有些气喘。
零的脸颊泛着红晕，冰蓝色的眼眸水光潋滟，瞪着他，却又没什么威力。
“能量补充完毕！”陆沉舔了舔嘴唇，“走了！”
说完，他不再犹豫，转身拉开那扇眶当作响的铁皮门，身影迅速融入外面的黑暗。
零站在原地，指尖轻轻碰了碰自己微肿的唇，感受着那残留的、令人心慌意乱的温度。
还有一丝若有若无的、极其奇特的波动残留。
来自陆沉。
刚才接触的瞬间，她再次感觉到了。
那股深藏在他意识最深处、与她所知任何力量体系都截然不同的、隐晦而庞大的“存在感”。每一次亲密接触，都会变得清晰一丝。
它到底是什么？
和陆沉那匪夷所思的“直觉”又有什么关系？
零甩甩头，将这些疑问强行压下。
现在不是探究的时候。
她快步走到光屏前，屏幕亮起，分割成数十个窗口。
A区的结构图、实时能量波动监测、巡逻队移动轨迹预测、以及一个微小的光点，正代表陆沉，沿着一条曲折的绿色线路快速移动。
她的手指虚按在几个关键的干扰节点控制器上。
如同一个沉默的守护者，为他铺平道路，拭去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