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上眼睛，尝试回忆刚才涌入脑海的那些庞杂知识碎片。
蜃龙……
无数玄奥的符文、关于自身变化、环境拟态、幻象虚境的深奥原理……如同破碎的星辰般在他意识中沉浮。
他隐约能感知到它们的强大与不凡，但以他现在的境界和理解力，根本无法完整解读和运用。
“呼……”苏维长长地吐出一口气，带着一丝疲惫和无奈，缓缓坐回床边。
“看来这次……也算是因祸得福吧。”他低声自语。
精神还被拓宽了数倍，知晓了金手指“锦鲤位格”的晋升方法。
获得了大量关于“蜃”的古老知识，虽然还有待学习，代价则是……这需要长时间冥想才能缓慢修复的、布满裂纹的精神海。
这意味着，在精神海彻底稳固之前，他无法动用全部的精神力，实力将大打折扣，短时间内难以发挥出高级巫师学徒应有的力量。
苏维试图回忆起刚刚“看清”的龙魂真容，但细节记忆却变得模糊不清，仿佛被某种力量刻意保护或屏蔽了。
“蜃……”苏维脑海中浮现出前世关于“蜃”的记忆碎片。
最深刻的，莫过于“海市蜃楼”这个成语。
蜃龙，一种精擅幻术、能制造虚幻景象、形态千变万化的龙族。
‘刚才……或许是我的“解析”符文，正好落在了龙魂虚影中代表“蜃”的那部分特性上……所以才获得了这些关于幻术和变化的知识洪流……’苏维心中推测。
望着自己那如同布满冰裂纹瓷器般的精神海，苏维无奈地叹了口气。
原本晋升高级学徒的喜悦被冲淡了不少。
现在的他，空有境界，却难以发挥全力。
“还好，马上就要启程前往海洋基地了……”苏维自我安慰道。
跟随在埃里克和托马斯这两位正式巫师身边，应该不会有太多需要他全力施法或战斗的机会。
眼下，只能通过长时间的深度冥想来缓慢修复精神海了。
他看了一眼手中那依旧灰扑扑、毫无反应的储物口袋，再次叹了口气。
消磨上面精神印记的尝试，恐怕也要更长的时间了。
第二天清晨。
收拾好行囊的苏维如约来到实验室，准备出发前往海洋基地。
埃里克看到苏维的第一眼，眉头便微微一皱。
“嗯？你晋升高级学徒了？”
顿了顿，他沉声问道，“被意志符文反噬了？”
苏维想了想，自己精神海的情况确实像是强行铭刻或使用意志符文不当造成的损伤，便点了点头：“是的，埃里克大人。”
埃里克难得地没有多问细节，只是语气严肃地告诫道：“冥想铭刻意志符文，是一个循序渐进、水到渠成的过程。”
“你着急成为高级巫师学徒我能理解，但切不可操之过急，强行冲击。”
“否则反噬自身，轻则精神受损，实力倒退；重则精神海崩溃，沦为废人。切记。”
苏维郑重地点了点头：“我明白了，埃里克大人，我会谨记的。”
来到码头学院专属的帆船，刚登上甲板，还没来得及前往自己船舱的苏维，就看到了埃里克巫师。
埃里克似乎在犹豫着什么，思索片刻，他沉声开口道：
“你随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