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口问道，语气平静。
想到那个自己把他当朋友，他却把自己骗去，害自己被当做试验品的乔治，现在已经化作脓水，尸骨无存了。
阿昌庞似是不太想提起自己的愚蠢往事，只是简略地提了一嘴边转移了话题。
他脸上露出一抹无奈的苦笑：“他，他毕竟是六级精神力天赋。”
“虽然在船上那段时间，他可能耽误了些，但只要他肯认真冥想，精神力提升速度还是很快的……”
“所以，他就被特罗索大人，不，被特罗索看中了……”
“特罗索？”苏维目光微凝，“就是那个黑袍人？”
阿昌庞先是点了点头，随后又摇了摇头。
“他的名字是特罗索，是一位资深的高级巫师学徒，之前在大陆游历，也曾闯出过一些名声。”
“没想到你现在的实力这么强，连他都不是你的对手。”
“之前在跟踪你的时候我不敢直接示警。”
阿昌庞看着眼前这唯一一个在知道自己只有三级巫师天赋之后没有疏远和歧视自己，还愿意与自己平等交谈的少年，有些感慨似地说道：
“只能故意制造出一些动静提醒你，让你想办法逃命来着，没想到……”
阿昌庞的脸上露出一丝不可置信。
苏维开口问道：“他是你们的老师？”
阿昌庞脸上浮现出深深的恐惧和一丝屈辱：“老师？呵，对外，他是这么宣称的，但实际上……我们只是他的……实验品。”
“实验品？”苏维眉头紧皱。
“没错。”
阿昌庞的声音带着压抑的痛苦，“就是实验品。尤其是乔治，他六级的天赋，又刚好拥有植物系的亲和力，跟特罗索的研究方向非常契合。”
“所以特罗索在他身上倾注了更多的心血，用各种，‘特殊’的方法刺激他的精神力增长，所以乔治才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达到中级巫师学徒的程度……”
提到乔治，阿昌庞的语气变得复杂起来，带着一丝难以言喻的情绪。
想到乔治，想到他成为终极学徒之后，平时对他呼来喝去，那种高高在上、不屑一顾的态度。
“唉……”阿昌庞发出了一声感叹。
“那你呢？”苏维看着阿昌庞，追问道。
阿昌庞脸上的苦涩更浓了，眼神中充满了无奈和悲观：“我？我，我也不知道……”
“我大概……只是一个……失败的试验品吧……”
说着，他缓缓抬起手，有些颤抖地拉起了自己长袍的袖子，将手臂暴露在苏维眼前——
“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