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渊哥啊，这里有几个病人，我不会医治。”
秦牧的眼睛滴溜溜地转了一圈，脸上带着几分狡黠，几分期待。
“要不？你就留下来帮帮我？！”
他心里的小算盘打得噼啪作响。
兄长的医术乃是药师爷爷倾囊相授，又经自身重瞳观微，早已青出于蓝。
自己这点三脚猫的功夫，在渊哥面前，属实有些不够看。
今日正好借此机会，让这听雨阁里的人，也见识见识他兄长的通天手段。
秦渊瞥了自家弟弟一眼，哪里会不明白他的小心思。
他本想一口回绝，太学院的考核在即，他并不想在这种风月场所多做逗留。
然而，就在他目光随意扫过前厅角落里那几位正好奇张望的舞姬歌女时。
重瞳之中，混沌气微微流转。
常人眼中，这几位女子身姿婀娜，面色红润，并无半分病态。
可在秦渊的重瞳之下，她们体内元气的流转轨迹，气血的细微凝滞之处，却无所遁形。
一个气血虚浮，下盘元气不固。
一个肝气郁结，在心脉处隐有滞涩。
另一个…
“医者仁心，见死不救，枉为人。”
药师爷爷沙哑的声音，仿佛又在耳边响起。
秦渊心中微叹。
罢了，既是遇到了，便随手解之。
他略一沉吟，终是点了点头，语气平淡地应允。
“也罢，便看看是何疑难杂症，能难住你这位得了药师爷爷真传的「小神医’。”
秦牧医术也不差，用“小神医”称呼，其实并不为过。
“太好了！”秦牧兴奋地一拍手。
一旁的付馨允闻言，一双桃花美眸顿时亮了起来。
她早就听闻这位少主的兄长神秘莫测，手段非凡，却万万没想到，对方竞还精通医道。
本就是心思玲珑剔透的她，立刻抓住了这个机会，巧笑嫣然地说道。
“能得秦渊公子出手，是她们几辈子修来的福气。”
“月华、红袖、小玥，你们都赶紧靠过来。”
她特意点了几个平日里确有隐疾，又与她关系亲近的心腹姑娘。
环佩叮当，香风阵阵。
几位身着各色轻纱罗裙、容貌姣好的女子袅袅娜娜地走了过来。
身段窈窕，眉眼含春，一举一动都带着精心修炼过的媚态。
初时，她们只是好奇地打量着这位让自家堂主都礼遇有加的俊俏少年。
见他气度沉静，面容俊朗，不由得脸颊微红，凑在一起窃窃私语，眼波流转。
可当秦渊的目光平静地扫过来时，奇异的一幕发生了。
他的眼神并不锐利，也无侵略性。
却深邃得仿佛能穿透人的皮囊，直视灵魂深处。
被他目光一扫，几位女子竞不自觉地收敛了嬉笑之态，心中莫名一紧。
秦渊并未像寻常大夫那般，讲究什么望闻问切，更没有要求号脉。
他只是让那几位女子走上前来，相隔数尺，静静地看了一眼。
重瞳之下，气机流转，病灶所在，一目了然。
他伸出手指，遥遥指向一位身穿翠绿罗裙的女子，淡然开口。
“你月事迟滞，常延后十天半月，且伴有暗紫色血块，小腹遇寒则冷痛加剧。”
“此乃寒凝血瘀之症，病根在于你早年修炼水系功法时伤了阳气，又贪食寒凉之物。”
绿衣女子闻言，顿时面红耳赤，一双美目瞪得溜圆，满是难以置信。
秦渊所言，分毫不差！
她这毛病已困扰多年，看过不少名医。
都只说是寻常宫寒，开的方子也是时好时坏，从未有人能像他这般，一眼便道破病根。
秦渊并未理会她的惊愕，继续道，“病不重，无须汤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