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彭越并不需要栗杉还钱,这些钱对他来说根本不值一提。他甚至非常舍得在她的身上花钱,知道她不会收名贵的物品,于是带她去各种好玩的地方,住最高档的酒店,享受最顶尖的服务。
“你们…会这样不清不楚地继续下去吗?”栗杉依旧摇头:“我也不知道。”
她将手机关机,目的就是不想让谢彭越找到她。可他谢彭越有手段,有人脉。想要找到她,不过是迟早的事情罢了。两个人之前吵架,栗杉也曾赌气不告而别。但不出意外,不过半个小时,谢彭越就会出现在她的面前。是蹲在马路牙子上发呆的她。
他双手抄兜居高临下看着她,虽然气得牙痒痒,但下一秒又会妥协地单腿屈膝,与她视线平齐。
“宝宝,我以后再也不喝酒了,都听你的,行吗?"1是独自一人在电影院的她。
他突然坐在她身边的空位,一把圈住她的肩膀将她揽进怀里,嘴唇贴在她的耳畔。
“宝宝,我以后保证不会迟到,再给一次机会?"1让栗杉意外的是,这次已经过去了一个多小时,谢彭越还没找到她。或许,这一次彼此都耗尽了心力。
大
叶开畅见到谢彭越时,大少爷正独自一人坐在CT室前等待拍片,坐的是轮椅。
车祸,谢彭越驾驶那辆MVP撞进了花坛里,车身倾斜着,安全气囊全部弹出,前挡风玻璃整块碎裂。
索性,人有谢家祖上庇佑着,看起来倒是毫发无损。之所以这会儿坐在轮椅上,是他生来娇气,浑身酸疼,懒得走路。叶开畅悬着的心放下来大半,走到谢彭越面前。出了这么大的事情,谢彭越瞒着所有人,若不是医院里有叶开畅认识的人,他也被蒙在鼓里。
“就你一个人?”
“不然?“谢彭越头疼得厉害,仰起脸,喉结上下滚动,英眉微皱。多少是有一些狼狈的颓废气息。额角不知道被什么利器刮擦,渗出血来。左手更是以一种诡异的姿态弯曲着,抬不起来。也算是让他体验了一把车祸的滋味,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叶开畅啧了一声,居高临下,皮笑肉不笑地说:“还真是有点可怜呢。”“少来。”
“医生怎么说?”
“放心吧,死不了。”
“真的?”
叶开畅忽然靠近用力按了一把谢彭越的左手。饶是钻心的疼痛,谢彭越也一言不发,只是抬眸冷视着叶开畅。叶开畅有分寸,见好就收:“这是断了?”“不清楚。”
具体什么情况,需要做过检查之后才能明确症状。但依谢彭越自己的判断,手上的骨折是必不可免了。他这双手,自从练琴之后就矜贵养护着,从不让受到一点伤害。叶开畅把谢彭越推到走廊的一旁,自己找了椅子坐下。他刚从公司里出来,还是一身的商务装束,白衬衫搭黑色西装裤,鼻梁上架着一副金边无框眼镜,一副商务精英的模样。“好端端的,怎么就把自己弄成这样?"叶开畅卷了卷白色衬衫的袖口,露出肌肉线条流畅的小臂。
谢彭越用指尖揉了揉太阳穴,脸上没什么表情地说:“开车有点分心。“分心在想什么?”
谢彭越一瞬沉默。
脸上的表情也变得愈发难看起来。
还能想谁?
除了那个没心没肺的白眼狼,就没有谁是让谢彭越这么憋屈的。事实上,两人吵架后分开不出十分钟,谢彭越便通过手段追踪到了栗杉乘坐的那辆出租车,也得知她去的方向是市图书馆。他急忙开车过去,心里那点气在这一路上早已经消散了大半。也反思过,自己是否太过强势?是否让她喘不过气来?算了,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依着她好了。一直怎么吵架也不是办法。
万一,这路上她要是出现什么差池,他又该怎么办?人总会在慌乱下衍生出无限糟糕的假想。
他在那个当下整个人都是乱糟糟的。
可谁又能想到,隔着一条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