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潮湿尚未完全擦干,晶莹的水珠从他的脖颈滑落,不断下坠,泅在饱满的胸膛上。往下,是窄腰上松垮垮系着的浴袍带。再往下,是让栗杉惧怕的庞大。
只一眼,栗杉的双颊便红了透。她早已经成年,该懂的也都懂了,不是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甚至在来的前一秒还认真做了功课,尽可能让自己不要显得那么无知。
然而,计划赶不上变化。她并没有自己想象中的镇定自若,心跳在一瞬间仿佛要跳出嗓子眼,连呼吸都变得沉重,大脑仿佛进入缺氧状态,忘记了自己下一步要做什么。
主动权,自栗杉踏进谢彭越的领域起,就交到了他的手上。他一脸从容不迫,似乎根本不意外会见到她,模样乖戾地朝她勾了一下手指,轻松道:“过来。”
微凉的风携带着雨水从落地窗洒进房间,栗杉麻木地抬起脚步朝谢彭越的方向走去。
他站在把台前,手中拿着一个开瓶器,慢条斯理地开着一瓶红酒,问她:″要来一点吗?”
人人都说,酒能壮胆,她便对他点点头,说:“要。”谢彭越拿出玻璃高脚杯,在杯子内倒入四分之一。在酒杯交到栗杉手中时,他手指上炽热的温度灼了一下她的指尖。栗杉对于酒精的认知,仅限于不到八度的啤酒。那还是在毕业的酒会上浅尝的一口,味道实在一般。
谢彭越并未给自己倒酒,他靠在吧台上,双手手肘懒懒往后撑着,一瞬不瞬地盯着她,没染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直到她将那杯红酒喝完,拧着眉一脸痛苦。这时候,仿佛终于到了收网的时间,他危险靠近。
“吻我。“带着沙哑质感的嗓音,性感,低沉。栗杉看着眼前这张精致又陌生的面庞,略带犹豫。酒精的作用并没有那么快散发,她的头脑和理智都是清醒的。谢彭越却一而再再而三地诱引着她:“那晚主动吻我的时候,不是很大胆吗?妹妹。”
那是栗杉第一次有求于谢彭越,就像他所说的,求人也要有求人的样子。于是她放下所谓的自尊和羞赧,再次靠近他,踮起脚亲吻他。那个吻其实并不带太多的情.欲,她真的太紧张了,整个人紧绷着,微微战栗。
坦言,完全不能撩拨他。
谢彭越缓缓叹了一口气,一把勾着她腰,将她提起,让她坐在吧台上。视线得以平齐,他问她:“你都是这样求别人的帮忙吗?”“我……"栗杉以为他是在质疑她的吻技,小声说,“我也是第一次接…谢彭越勾起唇角,单臂圈着她的腰,“那就再给你一次机会,好好求我。”相似的场景在栗杉的脑海中重叠。
这并不是谢彭越第一次让她求他。
怎么办呢?
还是要用自己的身体吗?
都三年了,她身体的哪一毫皮肤没有被他玩弄过?到底还要她怎么样?
栗杉眼眶微红,不是因为伤心,而是足够的屈辱。语音拨出的音乐声戛然而止,扩音器里传来滕延的声音:“杉杉,你现在在哪儿……
下一秒,谢彭越将声音调为静音模式。
等同于,他们听不见彼此的声音。
栗杉闭了闭眼,努力不让酸涩的泪水溢出,强迫自己的声线不要颤抖。她抓住谢彭越的衣襟,小声乞求:“挂语音,你……让我做什么,都可以。”“就为了他?让你做什么都愿意?”
“谢彭越,求求你不要再无理取闹了好不好?你到底要我怎么样你才会满意?”
“我要你的心,你会给吗?”
“我的心不值钱。“栗杉病急乱投医般,“你要的话,随时来拿,现在用刀划开我的皮肤来拿。”
“傻话,我怎么舍得伤害你。”
“能先把语音挂了吗?”
“可以。”
谢彭越说到做到,挂断语音,将手机递交到栗杉的手中。正如他所说的,只要她乖乖妥协,他便可以既往不咎。疯狗。
神经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