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唤医生的名字,米娜愣了一瞬,她动作僵硬,奶泼出来一点,溅在客人手背上。
法尔索一家顿时紧张起来,刚要斥责她,但少年眼神飘过,他们止了声。
“快下去吧。”伊德吩咐米娜退下。
米娜抱着奶罐默默走,她有点困惑地看向灯火通明的大厅,一手遮天的法尔索家族在年轻客人面前像蚂蚁,平日里吹嘘瞪眼的大狮子说话时小心低着头,变成了一只毛绒玩偶,没有人敢与那名少年对视,他的眼睛像蛇,眼尾上挑,狭长闪着冷光。
她回到地下,酒水剩了很多,管家清点后放回酒窖里,挂上锁,那把小锁摇摇晃晃,一拧就会开。地板吱哟吱哟,地上的声音间隙还在响,宴会熄灭的深夜时分是佣人用餐时间,米娜在腿上铺好茶巾,面包涂了一层黄油,豌豆汤撒上盐,坐满人的长桌像她的心跳一样寂静,以往佣人们用餐时哄闹不停地议论地上,但今天都诡异地噤了声,不敢多言一句。
米娜深夜偷了酒喝,躺在床上很不舒服,她的身体像沸腾烧开了,很难过,浑浑噩噩,脸憋在枕头里,刚哭过的脸颊通红。
一开始的敲门声并不真切,她以为是同住的女佣回来了,光脚打开门,遇到了晦暗危险的目光。
少年身姿高大挺拔,他的影子落在她身上,淬蓝眼眸在夜幕下沉着冷光,他俯下身,低头望着她,她的额前有很多细细的小绒毛,出了汗的皮肤有一层细腻水光。
他手指摸过来,捏她的脸,脸上肉肉的感觉,闻起来丰沛多汁。
“Mina,你是叫Mina?”
前些天抵达城堡,越过长廊,他看到她在浇花,披着乌黑头发,花丛后半遮的脸,他确认是她。
米娜被他抬着下巴,仰头对视,她的绿眼珠里仿佛长满了很多霉菌的丝,涣散迷离,湿乎乎的,眨眼睛时许多碧绿萤火虫在闪闪飞舞。
“Mina,还记得我吗?”
米娜意识混乱,迷糊中少年高耸的鼻梁,逼近的脸,他的眼睛在发光,催眠般的蓝眼睛,眼底光浪徐徐浮动,冰冷妖艳。
他的手已经扶向她的腰,滚烫炽热,干性燥热的迷烟缠上来。
米娜靠在他怀里,他身体强悍坚硬,硌的她胸口很疼。
“马萨德。”她闻到了他身上酒精的味道,流着泪埋在他怀里说,声音很小很轻。
“说什么呢?”少年听不真切,他捧着她的脸,掌心面颊潮艳发烫的感觉,很缓慢地啃她的脖子。
“你想要我吗,嗯?”
他缓缓脱下衣服,身段丰泽华美,腰胁紧俏,指尖艰涩饱满的流动。
米娜拒绝已经太迟了,年轻男人的抚摸像火舌一样粗粝席卷了她的身体,她感觉身上发生了很怪异的事,她的身体破了,细流与汗液涌满床榻,开始不停流眼泪,但水分都被舔走了,最后她呜咽着躺在他怀里颤栗,眼角的红肿像雪山上的一点玫红。
她用力推少年雪白丰满的胸口,说不要了,其他女佣快回来了。
“什么时候回来?”
“凌晨就回来。”
“嗯。”少年不动如山,估算了下时间,喘着粗气又把她扑倒了。
米娜不停啜泣,他哄着她,抽出手指,声音很轻,害怕会把她弄疼。
“过些天来接你。”他黏糊糊亲了她很多下,旷野的海风从海角吹来,宏大平静的月光滑过森林与海面,男人的头发缠到了她脸上,那是如银月瀑布的长发,绸缎般光滑,像生命那么长,长到要窒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