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自己从来就没有男女之情!
段简的心重重的跳动着,分明是热烈的、冲动的,却在脑子里那根弦崩断失控前,强迫着自己收回手,转过身,与叶凝并肩靠在桌案边缘。一张脸烧得通红,呼吸很重,分明尴尬得恨不得扭头就走,却强逼着自己冷静下来,闭眼将满目情欲压了下去。
他干笑道:“是啊,今天确实喝得有些多,让师姐见笑了。”叶凝的心也是乱。
但见他顺着自己的意思往下说,又觉得或许当是自己多想了。脑中思绪百转千回,到最后,她终于得出了一个答案:这分明就是楚芜厌的问题!他们这么多年的师姐弟情谊,怎么能被他几句话就给挑唆了呢!阿简就是喝多了而已!
没错,就是这样!
叶凝在心底默默念叨了许久,终于将最后一点别扭也赶了出去,她转身拍了拍段简的肩膀,摆出一副豁达的姿态,大度道:“无碍的,我扶你去休息。大
从段简房里出来的时候,叶凝里衣都被汗水浸湿了,一路上恍恍惚惚,就连方念叶端着解酒药回来都没注意到。
天字二号的房门紧锁着,里面没有点灯,亦没有声音,这间屋子的主人显然不在。
叶凝从楚芜厌房门前路过,目不斜视,并未注意到他不在房中。如今,对她而言,如何与阿简相处才更值得她费心。至于楚芜厌,她已无心再管,也根本不想再管……大
妖界。
万里冰雪覆盖,天地间一片素白。
妖域皇宫就矗立在这片广袤的雪域之中,宫墙高耸,绵延百里,宛如一条冰封巨龙,横亘在这片雪原之上。
宫门紧闭,门上的铜环被风雪裹挟着,一下一下地撞击着铜门,发出沉闷而有节奏的声响。
“咚、咚、咚……
楚芜厌站在地牢门口。
天光透过皑皑雪面,折射出清冷的光芒,洒落在他身上,衬得他如天上的皎月,有着拒人千里的高远,不染半分尘世烟火。他身披一袭雪白色的鹤氅,绣在袖摆上的鸟雀图案已不复从前那般鲜亮,丝线灵气消散,原本灵动欲飞的鸟雀,如今看起来竞有些恹恹的,早已没了昔日神采。
迎风从地牢里出来,手中拿了方帕子,将脸上、手上的血迹擦拭干净,才朝着那道颀长的身影附身一礼:“公子。”楚芜厌并未回头,只冷冷道:“招了?”
“招了。”
迎风点了点头。
不过,他脸色看起来依旧凝重。
斟酌一番后,才又继续道:“此人是只兔妖,名慎因,受人指使在浮玉山脚下布结界,庇护亡灵不受日光灼烧。不过,他并不知道指使他的人是谁,只知若不照做,他妻儿就性命不保。”
这幕后之人狡诈诡谲,想要锁定他的身份并不容易,楚芜厌还没天真到指望从抓来的妖口中得到他的线索。
不过,没有幕后之人的线索,也未必就没有其他的蛛丝马迹可寻。楚芜厌沉吟了一瞬,又问道:“他可有瞧见那些亡灵都是什么人?”迎风回禀:“据慎因说,结界成形前突然飘过一阵雨,雨水落在其中一个亡灵的魂体上,现出一条鱼尾。”
遇水现鱼尾。
这是鲛人族才有的特性。
鲛人族竞也参与其中了?
那此次的试炼会……
楚芜厌的眉头缓缓蹙紧。
白日里,他想与阿凝组队的渴求有十成不假,但这十成皆出自于不甘,对段简的不屑。
而现在,这份渴求便变成了担忧,正倍成倍地增加,是势在必得的决心!他信不过段简,他要亲自守护阿凝。
所以,她只能同自己一组!
见楚芜厌迟迟不说话,迎风便以为他对这份答案不满意,于是便又绞尽脑汁想了想。
这一想,还真让他回忆起了些什么,忙道:“公子,属下还审出了别的!那幕后之人曾承诺慎因,一旦事成,便给他至高无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