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钱,是因为他让大家觉得,日子能靠著自己的力气过好,难了还有地方靠。这份踏实,比金银更金贵。”
“阿难,栲栳村最近发生的事情,堪称治理典范,从萧然改造曲辕犁开始详细记录,让其他村子都好好学学。”
“尤其是村正里正这些,看看怎么样才能让百姓认可,萧然做法就很好,哪怕他不是村正,更不是里正,也不影响他带著村子的人过上好日子。”
“是,陛下,奴婢记住了。”张阿难也跟著去了很多次,这些也是了解的。
栲栳村的改变,李世民也是看在眼里,真是肉眼可见的好起来。
程铁环回到家里,看到程咬金和秦琼都在。
秦琼笑呵呵的问道:“丫头,我家大郎和处默在那边如何啊?”
“世伯,挺好的,待的挺高兴的,之前还帮忙发钱”程铁环也把情况说了一下。
程咬金听到“发钱”“备用金”这些词,粗声大气道:
“嘿!贤侄,不声不响竟把村子管得比衙门还透亮?”
秦琼端著茶盏的手顿了顿,眉头微蹙:“铁环说贤侄分钱时留了应急的,还让村正和老人共管?”
见程铁环点头,秦琼才缓缓道,“这等心思,寻常村正里正都未必有,懂得给百姓留后路,比只会催缴赋税的官强十倍。”
“强有啥用?”程咬金往椅背上一靠,撇撇嘴,“官场可不是挖煤烧琉璃,凭本事就能混。咱当年在战场拼杀,靠的是刀快。”
“可到了朝堂,得会看脸色、绕弯子——你说他连个村正都不是,全凭乡亲信服做事,真入了官场,遇著那些揣著明白装糊涂的御史、互相攀扯的世家,他那『一是一、二是二』的性子,能撑几日?”
秦琼没接话,指尖摩挲著茶盏边缘,像是想起了什么:“去年吏部考绩,有个县令在任上修了二十里水渠,百姓交口称讚,却因不肯给京官送礼,被参了个『刚愎自用』。”
“閒著这性子,怕是连那县令的『弯子』都绕不来。”
“他在栲栳村,能让村民服他,靠的是『我带你们过好日子』;可到了官场,光靠『好日子』不够,还得应付『谁的面子不能驳』『哪句话该咽肚子里』——这些,他未必学得来,也未必愿意学。”
“可不是!”程咬金拍著大腿,“他管村子,是凭著一股子实诚,把『人心』攥得牢;可官场的『人心』,掺著利益、派系、陈年旧帐,哪是他那点『备用金』能镇住的?”
“他让村正共管钱財,是信乡亲;到了官场,你信同僚?怕是隔夜就有人参你『结党营私』。”
秦琼笑了笑,忽然嘆了口气:“但话说回来,这天下缺的,恰恰是他这种肯在『喝热水』『留余钱』上较真的人。州县官若都学他,把百姓的日子往细里管,比建十座功德碑都有用。只是……”
他顿了顿,“这官场,容得下办实事的,却未必容得下『只办实事』的。他那点纯粹,怕是一进去就被磨没了。”
程咬金哼了一声:“依我看,让他在村里折腾挺好!烧他的琉璃,挖他的煤,让乡亲们日子红火,比在朝堂上被那些酸儒气出好歹强。”
“咱这些人拼了一辈子,不就是图个百姓能有他这样的日子过?他在栲栳村做的,比多少官员在奏摺里写的都实在。”
程铁环的辈分低,本来插嘴是不合適的。
但是听到说萧然又忍不住,“世伯,阿耶,现在的陛下圣明,从諫如流,是之前的帝王比不了的。”
“还有皇后殿下贤良淑德,同样是之前的歷朝歷代不能比的。”
“小郎君有真本事,不是只会嘴上功夫。”
“加上和几位公主殿下关係匪浅,入朝为官,肯定也是有人护著的。”
“我觉得小郎君的能力,在村里实在是屈才了,他应该造福更多的百姓才是。”
程铁环接触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