垠分无聊的配合让乌怒人极为兴奋,只是可惜垠分对它们没有什么需求,若不是火虫的缘故,这种正常的接触关系绝不可能出现,也不可能持续。
直到不久前,垠分才对乌怒人提出了第一个需求。
根据前往禁地寻找行间的众灵透露过的交流情报,诸如它们何时被骗,守在何处,坐标多少,何时被卡,又何时出来,等等,一系列的有限情报,让乌怒人去做一个以极为漫长的时间坐标为基础的星空动态变化图,于图中寻找这些灵在时间空间以及其他方面的统计分析与推论等等。
垠分虽然是灵生命,但这个工作它做不了,除非它一直有记录宇宙星空历史的习惯,而且还要坚持无数的岁月。
在星空中生存时间不长的星空种族也做不了,散布宇宙不够广泛的星空种族更做不了,它们对宇宙观察的信息太少。
乌怒人虽然不是诞生于垠分的时代,但已经是垠分现在能够遇得上的,在这两个条件上,最优的星空种族了。
因为垠分等灵被骗的时间太久远,乌怒人需要建立大规模的模型追溯星空历史变化,需要精细与准确到到许多行星系,星空跨度也非常大,难度也就非常大,不是以往建立一个大致的演变模型就可以解决的。
乌怒人对它的第一个需求极为重视,全力处理,在刚刚终于得出了结果。
根据乌怒人的分析,众灵被卡的坐标追溯到当时,连接起来并没有明显的时序指向,断掉了垠分试图从众灵分布坐标的时序上形成路线,找到行间最后下落的位置点。
但每个坐标点又是被精心挑选的,乌怒人对过去太久的信息有限,推断不了行间的意图,不过可以在动态的星空变化图上可以看出,这些坐标点基本覆盖从周围各个方向上,经过被卡的降临点到达这里的路径。
并且,根据乌怒人的分析,垠分结合自己所知的一些情况,发觉这项工作行间似乎没有来得及做完,便失踪了,因而依然存在可以到接近这里的降临点路径。
由此,垠分觉得行间的意图可能在彩虹桥里,而不是在星路上。
这是其一,其二,看了乌怒人的分析,垠分还有一个感觉,行间可能并不只是骗它们卡在各个地方,还有一个可能,让众多被骗的灵在被卡的地方一直活到现在,并几乎在同一时间前后同时摆脱被卡而出现!
垠分自从出来后,和它同一个时代的灵,除了被卡的灵,其他一个它都没有再看到!
能活着到现在,几乎都是当时被行间所骗的灵。
那么问题便又多出了许多——那个时代其他的灵呢?
全都死了吗?
怎么死的?
行间为什么又想尽办法让它们这么多的灵活到现在?并出现在这里的周围?
乌怒人的分析没有解决垠分最大的疑问,这也在垠分的意料之中,行间的下落不可能那么好找,但它也没想到,乌怒人的分析后,出现了更多的疑点与困惑。
果然,当时,的确有很大的问题。
行间,到底在哪里,是否还活着?
垠分看向它与乌怒人航行路线方向。
幽暗火虫也不知道去了什么地方,垠分怀疑它去了“桥口”。
那里,众灵辉集!
无垠的星空中,一道幽暗纯极的影子一闪而逝。
它的周围浮现越来越庞大的幽暗涟漪,一刻不停地缔造规模空前的火虫军团!
体系越来越高端与完整的火虫大军跟随它横掠星空,越来越强的涟漪震颤时空。
偶尔掠过附近的星空生命,乃至落单的灵,静若寒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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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出现在楚云升一侧。
楚云升收回目光,道:“它有新的反应吗?”
雷说道:“没有,不过我认为它可能能够感觉到我们放弃了对它的原有计划。”
楚云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