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来找过你吗？”“没有。”她问：“怎么了？”
“前段时间，听说乘海那位病危。“傅嘉珩提起点精神，说：“瞒得很死，但还是不免有风声流出来。”
难怪。
难怪程钧宴那天会匆忙离开，难怪他最近总是安静得出奇。一切都有了理由。
“我很久没见过他了。”
周匪浅转身，双手捧起他的脸，“不是答应过你吗？我和他已经分开了。”傅嘉珩轻轻笑了，点点头，“嗯，我知道。”晚些时候还有个会，傅嘉珩没有陪她太久。本想让她等一会儿，等会议结束之后一起去附近走走，但周匪浅推说还有工作，拒绝了。傅嘉珩不好再坚持，他也知道她现在多出的工作量是他造成的。送周匪浅下楼，目送她开车远去，他才又回了公司。周匪浅倒也没有他想象中那么辛苦。
ST的项目已经告一段落，如今在景合她只负责决策和监督，工作量不算太大。
临风的事也只需要时不时盯着就好，傅嘉珩的工作能力没有问题。车开进地库，她停车时才发现程钧宴的车就在对面。本以为他又在家里等她，可周匪浅下车后透过挡风玻璃望了一眼，才发现他还坐在车里。
她自顾自拉开副驾的车门坐进去，“怎么不上去等？”“怕你又带人回去，不安全。”
话里听不出什么感情色彩，周匪浅便也不再追究。程钧宴安静了一会儿，深吸一口气道：“我爸的病，越来越严重了。从你家去医院那天，下了病危通知书。”
周匪浅听罢，刚想象征性安慰几句，他又接着说：“不过最近又有好转，反反复复，说不准什么时候就真的不行了。”她好不容易酝酿起的情绪被打乱，干脆也不想给什么情绪反馈了，当个安静的树洞就行。
但程钧宴不如他意：“临风那边怎么样了？”“很顺利。”
周匪浅尽量说得简单。想来他现在这样子，也没有什么心情听她详细分析情况。
果然，程钧宴没有追问下去。
他只略微一点头，“尽快推进，趁着我爸还有精力修改遗嘱。”“没问题。“周匪浅后脑勺对着她，往窗外看，“很快就能搞定了。”程钧宴没再吱声，他似乎是累极了，从一开始说话时声音里就透着疲惫。“对了。你要的东西，结果出来了。”
半响，他拿出一个文件袋在她面前晃了晃，“打开看看？”周匪浅接过。
那是一份亲子鉴定报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