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醒,“殿下的姐姐,只有怀庆殿下。”
叶莺忙"哦"了一声。
云扶失笑摇头,心里叹气,真的还是小姑娘呢。去皇后宫里又走了一炷香,一路上一直在被云扶纠正走路的仪态。挺胸,收腹。
叶莺绷起小脸,织金大褚子曳地发出的声音让她有些心疼。总算叫云扶满意地点点头:“这才是。”
到了皇后跟前。
果然如同云扶说的,皇后是个气质淑静的人,和颜唤她上前,拉过她的手在榻坐下,细细打量,愈看赞叹:“真个雪胎梅骨似的孩子。”说着,令宫人拿来了见面礼,感慨道:“以后就是回家了,你和你生母,该有的都会有,不要怕。”
这一句话不知哪里戳中了旁人的泪点,都扭过头去拭泪。叶莺自己倒没什么感觉,乖声应是。
皇后很喜欢她这样,在见面之前,皇后还想过对方会不会行事粗鄙,或是桀骜不驯,那可就让人头疼了。
其他三妃都没给叶莺留下什么特别的印象,大家坐在殿中相谈甚欢,并没有想象中那种争锋斗嘴、绵里藏针。
直到宫人禀“贵妃来了",殿内猝然静了一瞬。一个雍容高贵的女子走了进来,她身后,一个同她生得很像的年轻女孩子,比叶莺大不了多少的模样。
两个人气势如出一辙地凌人,落在叶莺身上的打量,让她很不舒服。尤其是怀庆。
不知道为什么,怀庆主动问起她在崔府为婢的事,仿佛很好奇。叶莺眉目澄清,并不觉羞耻:“崔氏的长公子是很好的人,我在他那里,并没有受过苦。”
皇后已经知道了这些事,但还是顺着她的话笑道:“原来是那个孩子,他从小就有清风亮节,特别知礼数。”
之后的话题,便被三妃引到了夸赞崔沅上,说的多是他少时的事。叶莺有很多没听过,安静仔细地听着。
这种从其他长辈口中了解他的感觉十分新鲜,叶莺听着,心里还有些小骄傲,表情都柔和了起来。
怀庆颊上的肌肉动了动。
贵妃瞥一眼她,暗含警告。
怀庆这一顿饭几乎没动。
回宫之后,何贵妃眉头微蹙:“瞧你那样,该不会还念念不忘?”怀庆矢口否认:“怎可能,他都病得快死了,我可不想守活寡。”贵妃看着她叹气:“那边身体不好,你也十月就该出嫁了,少给你娘我惹事。”
怀庆从鼻子里轻嗤一声,“婢生女,又为婢,不以为耻,我怎会搭理她?”贵妃这才放下心来。
却不想离了她视线,她这女儿又使人去打听叶莺在崔府里的情况。宅门里头的事情她无从得知,但那日崔沅带叶莺去东市,回来后又纵着她买了许多市井吃食,正好是被何家的人碰见了的。崔沅与怀庆并不相熟,甚至谈不上交情,但她前些年倾慕他,于是打听过他许多事,还曾在下朝路上堵过对方,甚至出宫“偶遇”。所有小女儿家的手段都用上了,自是十分了解这个人。他这个人,出门办事,从来都不会带着婢女的。怀庆起了疑心。
连着几日,皇帝再忙都会抽空出来陪叶莺用午膳,一开始是想补偿分离多年的父女情分,后来则单纯觉得,她点的膳比较香。紫宸殿西间里,叶莺细细嘱咐宫人:“澄面用滚水烫,虾剩一半别剁,整个包进皮子里。”
“鱼肉不要下锅里煮,粥好了,一圈圈浇透。这样的鱼肉才嫩。”皇帝隔着屏风偷听,面上蕴了浅淡的笑意。女孩子的声音清脆水灵,让他处理了一上午政事的头脑清醒不少。但若是在自己跟前,就不会有这么多话。
皇帝觉得遗憾,他其实很想与她多说说话的,但又怕吓着她。叶莺低头小口吃着虾饺。
宫里的御厨手艺很好,她只说了一次,就大成功。水晶皮子很有韧性,虾子也鲜,不蘸酱汁都很好吃。
皇帝忽然间问道:“平日里没什么事,闲着无聊吧?要不要去骊山转转?”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