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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薄他(2 / 7)

杯时,入口燥辣,浑身腾起使不完的牛劲,有种下田犁地的冲动。第二杯却觉得心境快意,好似功成名就一般”她觉出这酒的妙处,将盏中剩下的酒液一饮而尽,那种人生得意的喜悦拥着她飘飘洒洒,如踩云端,晕乎乎地道:“还要,再来一杯。”见她语气里已经没了平日的那种敬意,面上也浮现嫣红的一抹绯意,崔沅便知她醉在第二杯里了。

他方才话未尽,这第二杯入口虽比第一杯柔和醇厚,后劲却大,若非常饮此酒之人,很容易便醉了。

“慢着些,莫醉了。"崔沅再给她倒了一杯。叶莺眨眨眼,定睛细看他倒酒的动作,酒液凌空注入杯盏,往上“公子。”

崔沅侧目。

叶莺捧脸喟叹,“您生得可真好看。”

崔沅顿了顿,待悸动消失,有些啼笑皆非。自己见过多数饮浮生醉至醉之人,要么狂放不羁,要么豪言壮语,要么泣涕横流,她倒好,安安静静,一团孩气。

他问:“头可难受?”

叶莺很快速地摇了摇头,又摇摇头,双鬟上绑的发带都跟着摇成了拨浪鼓。拨开乱发,豪气冲天:“我没醉!还能喝!”所有酒醉之人强调的第一件事,必然是没醉。沉吟片刻,崔沅仍是将第三杯酒放在了他的面前。叶莺浑然不觉,飘飘忽忽入口,微辣的酒液滑过喉咙,以为心境能更开阔些,心中却忽地升起一股悲凉之感,迅速蔓延四肢百骸。就……叫人很想哭。

方才的喜悦,转瞬成了过眼云烟。

她有些恍惚地看着眼前的崔沅。

“如何?"崔沅早有准备,推了一杯茶过去。说是对酌,却一直都是他在为她倒酒好像。叶莺声音闷闷的:“公子,这第三杯…是不是才叫浮生醉啊?”崔沅挑眉。

她咬唇:“就,我也说不出多高深的话,就觉得心里胀胀的,好像刚刚从洞房花烛一下经历了夫离子散似的。”

“所以,第一杯是英雄尚少,满怀壮志;第二杯凌云初酬,风光快哉;第三杯……”

可能是人走茶凉,世事沧桑,也可能是英雄迟暮,再无年少。夫离子散…

崔沅揉了揉眉骨。

的确,饮尽这第三杯,才算真正尝过此酒。“这个反应很正常。”他道,“你也很聪慧,不必妄自菲薄。”“旁人无法参透的浮生醉,你只一次便体会出来了。”崔沅是从不说客套话的,他既给了谁肯定,便是真的赞赏。叶莺一直都是个简单粗暴的人,这酒对心思越深的人影响越大,对她来说或许就像个调味剂,所以想到的才是“夫离子散”这种不痛不痒的挫折。她灌了口茶缓缓神,又听见崔沅的夸赞,立马转忧为喜,又好奇问:“公子饮此酒也会有这种感觉吗?”

公子想到的,是什么事呢?

她眼神一闪。

崔沅却摇了摇头,淡然地道:“只有不能控制情绪之人,才会受酒影响。”酒只是酒,放大的,也只是人本身的际会感受。叶莺感觉自己刚被夸完,又被扫射了。

戚……还“只有不能控制情绪的人才会受影响”,刚才也不知道是谁不高兴呀?她撇撇嘴,斜着眼睛戳穿他:“那公子适才进来拉着张脸,想来是本就不爱搭理咱们了。”

挤兑完,叶莺又眯眯笑,举杯道,“公子,这一杯得我敬您。”崔沅不明就里,直到叶莺拿酒盏与他撞了一下。清脆的碰撞声响,叶莺晃晃手中荷叶盏,侧倚在美人靠的栏杆上,嫣然一笑:“还从来没正经对公子说过谢呢。这一杯我干了,您随意。”说罢豪爽仰头一饮。

崔沅自然亦将酒液饮尽。

他也接连喝了几杯,却不似叶莺桃腮泛绯,眼神水润,清明得一如平常,唯有衣裳染了淡淡酒气。

他将目光投向她沾着清亮酒液的唇畔,很快移开,斜斜地平视着她身后那片潇潇竹叶。

“谢的什么?"他问。他想了一圈,似乎想不出自己做了什么,值得她特别道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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