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风吹进来,孟悬黎看桌案上有沏好的茶水,便顺手给自已倒了一盏。不知等了多久,魏渊终于来了。
但,他不是一个人来的。
“你……绿云?你们?"孟悬黎望着来人,险些没拿稳茶盏。魏渊推开门,见孟悬黎如此惊讶,笑吟吟道:“怕你想嘉和,我特意让绿云把她抱来。你看,多可爱。”
孟悬黎望了望绿云,又看向魏渊,微笑道:“你是什么时候开始的?”魏渊摇了摇头,将孩子递给绿云,旋即关上门,取下斗篷,故意和孟悬黎的挂在一起。
魏渊转身,扫到茶香缭绕,孟悬黎侧过脸,面色愠怒,在看窗外簌簌而落的雪花。
她的脸被雪色映着,让他想起第一次见郑敏的模样,也是这么冷清,令人着迷。
魏渊恍惚,旋即又认清了现实,她不是郑敏,她是孟悬黎。但无论是谁,只要他喜欢,就好。
魏渊走到窗前,挡住孟悬黎的视线。他对上她的双眸,唇角露出笑意:“一开始,我就对你志在必得,绿云是我特意安排的人。”“你……你卑鄙。"孟悬黎眼神深冷,抬眸看着他,“把嘉和还给我。”“别上来就是孩子孩子的,我们之间,难道就没别的话要说?"魏渊并不生气,他只是需要从前的感觉。而这种感觉,只有孟悬黎才能给他。孟悬黎轻笑,就要起身。
“等等。”
忽而,门被打开,伙计将酒菜放下,低着头,匆匆离去。四周寂静无声,魏渊忽而走近,俯身看着她的脸,慢悠悠道:“我过些日子就要去江南了,你难道就没什么话对我说?”孟悬黎咬牙,偏过脸,把目光落在门外绿云的背影上,厌恶道:“没有。“听你这么说,还是对我有误解。“魏渊指尖微凉,拂袖落座,执起一盏酒,“不过也没关系,你误解我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孟悬黎猜到他要说什么,微笑道:“时辰不早,我抱嘉和先回去了。”“这般无情?"魏渊撑着下颔,眼神里全是孟悬黎,幽幽道,“孟悬黎,跟我一起去江南吧……”
孟悬黎失笑:“好端端的,跟你去江南做什么?侯爷这酒还没喝,就醉了?”
“我没醉。"魏渊给她倒了一盏酒,见她神色凝重,便故意道,“不肯喝我的酒,是怕我下药?”
“放心,我若真的下药,不会这么明显。“魏渊意味不明看着她。孟悬黎扯出一丝冷笑:“侯爷还是自己喝吧,我就不奉陪了。”“孟悬黎,今日是我最后一次问你,也是最后一次提醒你。若你还是相信他,也没关系。我就等着陆观阙原形毕露那天,到时候,你可别哭着求我。"说罢,魏渊将一盏酒饮下。
孟悬黎惊讶,居然看见他眼角的泪,倏地,和他四目相对:“我没有做别人替身的兴趣,况且…他是什么人,我很清楚。”“清楚?"魏渊看起来不是很清醒,“有些话,还是不要说得太绝。”不知为何,孟悬黎莫名想到陆观暴戾模样,她摇了摇头,起身披上了斗篷。大
陆观阙在宫中处理公务,笔在纸上游走,心中却想着孟悬黎。她昨晚躺在他身边,面容红润,眼睛闪烁,比这画像还要美。须臾,落笔处的墨迹逐渐泅湿,陆观阙回神,听到悠闲跳脱的脚步声。陆观阙随意拿本书,遮掩纸上的墨迹。
“表叔,你画什么呢?“萧临走进来时,见他半天不眨眼。陆观阙走到书案前,略微弯腰,恭敬行礼:“参见太子殿下。”萧临故作大人态,点了点头,悄悄绕过书案,准备掀开那本书:“好叔叔,让我看看到底是什么画。”
陆观阙俯身,伸手压住,微微一笑:“太子用膳后,该去南苑骑马才是。“我……"萧临眼神一转,往陆观阙身后望了望,忽而喊道,“父皇,你怎么来了!”
陆观阙忙看去,见四周无人,怒意肆起。他正要转身,却听萧临困惑道:“这画的是谁啊?好像在哪里见过……
“萧临!把画放下。"陆观阙伸手就要去捉。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