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跟季舒虞有过命的交情,私底下不会有所隐瞒。
“要害我的人不少,”季舒虞说,“你的飞行器上现在就有一个。”
季尝低低地笑了一声,没有反驳。
刚刚的打斗中,那枚胸针没有遗失,还好好的待在他的身上。
变动有些太多了。
他更改了线路,帮季舒虞避开了前世的危机,但季舒虞主动邀请他以舞伴的身份前去,的确是他没有想到的,前世她可没有这么做,那场宴会他也没有去参加,听说有人刺杀星际要员与财阀,要不是季舒虞在,那群手无缚鸡之力的家伙早就死了。
兴许就不能策划她们的死。
季舒虞邀请他去宴会,又是打算做什么?
他摩挲着宝石胸针尖锐的棱角,本该万无一失,但他忽略了季舒虞是那个最大的变动。
距离宴会还有一段时间,足够她们两人休整。
“小叔是该让着侄女,我已经反思过了,小鱼,载我一程吧,以后小叔都让着你。”衣着光鲜的季尝佩好了胸针,金色的宝石映得他琥珀色的眼睛很明亮,很勾人。
这人就是这样。
赶也赶不走,死皮赖脸,非要粘着她。
季舒虞直截了当地问:“你究竟有什么目的?”
他看着季舒虞一脸无辜:“什么,不是你邀请我参加的吗?”
“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载我一程。”他理所应当地坐在季舒虞旁边的位置,那股淡淡的草木味再次袭来。
这次季舒虞毫不犹豫地将人赶了下去,没再理会他,关上飞行器的门,一脚加速,飞行器很快驶离了这里。
“啧,”季尝不满地掸了掸被她碰过的位置,“还是这么粗鲁、直接,贵族的修养是一点没学。”
他叫了专车,去追赶季舒虞。
哪儿有把舞伴丢下自己进去的。
季舒虞就是一个。
她被几人簇拥着进去,听人问:“季小姐,您的舞伴呢,没有跟着来吗?”
“我们季小姐不太喜欢omega,兴许就不带了。”有人笑嘻嘻地插话。
有人小声问:“……她是A同吗?”
季舒虞很不喜欢这样的场合。
尤其几个omega见她没有带舞伴,端着酒杯与她攀谈,想要成为她的舞伴。
她从来都直接,不像季尝擅长虚与委蛇,没有跟他们寒暄的意思,刚要抽身离开,就听身后有人叫她。
“大小姐,把舞伴丢下不太好吧?”季尝笑眯眯地看着她。
……又来了。
“这,”有官员打量这两人,“季先生是季小姐的……舞伴?”
刚刚还明争敢抢的omega们面面相觑。
她们是叔侄啊。
一般不是邀请情人、伴侣、恋人,她们俩一起跳舞,这算怎么个事?
“看来大家很疑惑,小鱼没有说吗?”季尝拿出长辈的模样,“她不擅长跳舞,这些天由我亲自教她,我也算她的老师。”
这话确实没什么毛病,没有人会反驳。
季尝很会跳舞,几乎什么舞都会。
“啊,季小姐不会真的跟他跳舞吧?”有omega不甘地攥紧拳头。
“小叔和侄女跳舞吗?”克莱德看着两人离开的背影,自言自语。
“噢,克莱德,你不要太古板,”有omega主动维护季舒虞,“季小姐那么洁身自好的人,怎么会有这样的心思,老师而已,你不要太上纲上线。”
“……我还什么都没有说。”
其他人的反应还算正常,但教皇看到季尝时,明显肌肉都僵硬了。
季舒虞狐疑地看了他一眼:“你得罪她了?”
“当然没有,你知道我有多友善。”季尝笑着递给她一杯红酒,“刚刚我说谎,可以一点舞都不会跳,一会儿可怎么办?”
“我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