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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极人臣(1 / 3)

今日宴会上,朱门绣户齐聚,来的皆是上京有身份的人。

其中不乏才华出众的郎君,除却望族公子,更有今岁春闱新晋的状元郎与探花使,俱是年轻俊彦。

太平之下,上京繁盛,是大康最繁华尊贵的地方,很多人挤破了头想来此处求一方容身之地。上京很大,容得下很多怀才之士在此寻道,其中门道很多,有很多机会。可上京也很小,只要留下,时日久了,人与人之间总有一天会相聚。

比起能留下的人,大多人更羡慕上京那些世代簪缨的贵胄子弟。

较之那些寒窗苦读方能立足的才子,这些人一出生,就能拥有旁人穷极一生都难企及的荣华富贵。

沈朝珏是前者,鱼徽玉是后者。

对于寒门子弟而言,唯一的晋身之阶就是京考。每逢京考前夕,一些贵族押宝似的看人,毕竟一纸皇榜,极有可能让布衣书生身价百倍。赴考举子如过江之鲫,历经层层考选,能在万千人中独占鳌头者,确是人中龙凤。

不过来挑人的不一定是选千里马的伯乐,更可能是为了来挑选赛马的赌乐。

四年前的京考状元是沈朝珏,那年沈朝珏十七,在众多才子中脱颖而出,是大康史上最年轻的状元。而今更是以弱冠之龄官拜左相,堪是大康有史以来最年轻的左相。

这般历经,如同话本里的神迹。封相诏书一出,举国寒门为之振奋。沈朝珏的路程,让天下读书人相信无需攀附权势也能依靠才学重蹈此等功成。他像遥远又可及的传说,以至于考生之间流传着一句“我要成为下一个沈朝珏”的豪言。

沈朝珏被推上左相之位那天,消息如野火燎原,举国轰动。他从罪臣之后到位极人臣的经历,引得朝野议论纷纷。

消息传得很快,鱼徽玉远在江东,亦有所耳闻。

那是鱼徽玉离京后第一次听到他的消息,她以为离了上京,就能远离关于他的事远远的。

他们当时和离,闹了一阵子。她对沈朝珏冰冷的言行失望,临别时与他说了难听的重话。和离后的关系很僵,许是想要逃避,鱼徽玉索性一走了之。

鱼徽玉回到老家乡下,老家在江东,那边临水而居,烟雨朦胧,日子悠慢。

鱼徽玉很快适应平静散漫的生活,当听到沈朝珏封了左相,仅一瞬讶然过后,鱼徽玉情绪没再大起伏。她的日子该怎么过还是怎么过。

再次从他人口中听闻沈朝珏,他像离她很远的人,些许陌生。

沈朝珏能坐上左相的位置不足为奇,关于沈朝珏,她至少在这件事上没看走眼。

初次见面,她就觉得,沈朝珏一定会出人头地。

沈朝珏初任左相那段时日,常有朝臣登门道贺。即便是他不愿与人来往的性子早已被朝中人传知。

以前他仕途得意时有过这种事发生,那时官阶还不高,来的人不多,他习惯闭门不见,连借口都不愿找。后来有人愿意帮他应付,沈朝珏说过让她不要忙碌,她说他不懂人情世故,怕他吃亏。

说了几次,对方不听,看起来乐在其中,沈朝珏便不去管她了。

现在一个人,突如其来又要面对更多这种情况,难免头疼。

想到她说的话,沈朝珏试过改变,刚开始也接受了几个老臣的道贺,让侍从备了好茶招待。

他亲手泡茶,再倒茶,老臣们受宠若惊,犹豫着接过还是感激地接过。

一起用茶时,老臣们侃侃而谈,仿佛对他知根知底他们说得好像很了解他,感慨地说着他这一路走来的不易,声情并茂。唯有沈朝珏沉默得像个局外人,不说话的样子看起来像在思考。

他不笑时会显得一副神情冷淡的样子,像是透着不耐烦。

对方停顿了一下,起了疑心,“沈大人,你在听吗?”

“嗯。”

在上京的这些年不容易吗?很苦吗?沈朝珏没有太大感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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