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她尝了一口。
“嗯!好吃。"她好像找回了一点魂魄,像往常一样喋喋不休,“这家馅厚皮薄,而且遇到这种有素馅儿的店真的很难得,你尝”温兰枝转过头,身边空无一人。
她不是一直一个人吗?
她一直一个人,为什么下意识地要说些什么。她这么喜欢自言自语吗?
她都没意识到。
她仰头看天。
我不是一直一个人吗?
不是吗?
为什么我觉得…好像……不是?
她骑上马,马颠簸了一下,一张纸从衣服口袋里掉出来。温兰枝下意识伸手去抓,她这才发现自己的衣服有很多大口袋,但都没有开口,只有一个小缝隙可以把东西塞进去。她翻过纸条:哎呀!我为什么总忘了跟邬辞砚说“我喜欢你”,明明今天的烟花就很合适嘛!下次一定记得!一定记得!她下马,随便找了一家客栈。
客栈老板看了一眼她放在外面连拴也不拴一下的马,挑眉,想叫住她,但看她失魂落魄的,还是算了。他自己出去把马拴起来了。温兰枝到房间里,慌忙撕开口袋,里面的纸都皱皱巴巴的,她小心翼翼地打开。
“今天的馄饨一点都不好吃,原来是邬辞砚故意在馄饨里放了辣椒!明天报复回去!”
“堆雪人的时候要是没有邬辞砚偷袭我,那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邬辞砚今天给我买了特别特别好看的发簪,白蛇样式的哦!”她看了好久好久,看到太阳落山,看到月亮当空,看到天空泛起鱼肚白,看到太阳正当头。
她还没看完。
但她看到了最重要的一封:失忆后的温兰枝,你知道我为什么每天穿着这身衣服吗?你知道为什么衣服脏了我只用法术清理干净,从来不用水洗吗?(你放心,知道你爱干净,法术清洗完比水洗更干净,不要嫌弃曾经的你),因为我希望你无论到了什么时候,都记得邬辞砚,你要记得你是两个人,你不是一个人。无论你还记不记得他,你都要去救他!你必须去救他!不然你一定会后悔的口袋里所有的纸张都是一条一条被撕下来的,只有这封信是一整张的,而且还有信封包裹着。
应该是希望她在打开口袋的时候,第一眼就看到这封。温兰枝嗓子很痛,但哭不出来。
她怔怔地看着窗外的太阳,她只知道,她还欠邬辞砚一声我喜欢你。她起身,出门去。
“诶,姑娘!"店家看到她,慌忙叫住,“你要退房吗?你的马不要了?”温兰枝反应迟钝,半天才反应过来他在说什么,“哦对,您看见我的马了吗?”
店家无语地抿了下唇,让人去给她把马牵出来了。“谢谢。"温兰枝道。
她骑上马,赶赴温城。
这次,她有了明确的目的地,行动起来犹如冬风,快而厉,不再像昨天那般,好像一个没有脚的游魂。
在做所有的事情之前,她确实应该先回一趟温城。既然风把她送到这里,那她就借着风,去看最后一眼曾经的茶铺。三百年,温城的变化挺大的,尤其是刚进城的那个地方。她原本想着,进茶铺喝杯茶,顺便和雪芝说几句话。但曾经的茶铺,已经变成有三层高的茶楼,朱阁青楼,雕梁画栋。她摸了摸钱袋子,她现在已经知道了,这是邬辞砚的钱袋子。她不想花这些钱,她想等找到邬辞砚后,完璧归赵。一个小孩从茶楼里走出来。
温兰枝一怔,这不是雪芝。
小孩儿笑盈盈地看着她,道:“客官,喝茶吗?里面请!”温兰枝神色凝重,问道:“雪芝呢?”
“雪芝?你说我师父吗?"小孩疑惑道,“我师父在楼上休息呢,您要见他吗?敢问客官贵姓,我上去通报。”
温兰枝笑了,“不用了。“她只要知道雪芝安好就行了。小孩问道:“您是有什么事情吗?我可以帮忙转达。”温兰枝道:“也没什么事,我三百年前偶然路过,和你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