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用功力将它挡在身体外面,不让它侵蚀你的记忆。”
温兰枝:“哦…这有点困难,第二种呢?”邬辞砚道:“人每天要记住的事情非常非常多,今天记住,明天就忘了。但是有一种记忆,是扎了根的,除非摘除神识,否则什么样的恶咒都难以消除。“哦哦…“温兰枝似懂非懂的点头。
邬辞砚被她认真的模样逗笑了,强忍着笑意继续给她解释,“但是这种扎根的记忆实在是太难了,一辈子可能就那么一点点。”他学着温兰枝的样子歪头,道:“就比如,我抹去了你的记忆,你可能还会记得我,但只有一点点,比如你只会在吃饭的时候,恍惚想起之前还有个人陪着你吃饭,陪着你说话,但你想不起来这个人的样貌,也想不起来这个人的名字。”
温兰枝消化了一下他的意思,冷哼一声,偏过头,道:“我脑袋可大着呢,我肯定会把你扎根在脑子里的。除非你剜了我的神识,不然别想让我忘了你!”
邬辞砚笑了,没当回事。
不过,他刚才说的话是真的,以后应该也不会对温兰枝下这种恶咒了。心里空落落又填不满的感觉很痛苦。
没有什么迫不得已的理由,他还是希望温兰枝永远都记得他。吃了饭,温兰枝问他要去哪里,他要找的东西真的在那个地方吗?邬辞砚说他也不确定他要找的那个东西是不是真的在那个地方,先去找找看吧。
傍晚,温兰枝突然问邬辞砚要了纸笔。
邬辞砚问道:“你要纸笔干什么?”
温兰枝道:“你别管,反正我要,你得给我。”“好吧好吧。"邬辞砚出去给她买。
邬辞砚出去以后,温兰枝躺在床上,没什么事干,就一边玩弄着自己的头发,一边在心里一遍遍默念"邬辞砚”。
她决定,以后没事就念。
就算她的脑子再小,每天念了这么多遍的事情,也能扎根吧。天色已晚,邬辞砚跑了好几家才买到温兰枝要的纸笔。晚上,邬辞砚坐在床上做针线活,就像温兰枝说的,卖钱。温兰枝伏在桌子上,认真地写着什么。
邬辞砚没管她,刚才说想看来着,但温兰枝说什么都不给看。过了一会儿,他突然听到撕拉撕拉的声音,忍不住抬起头。“你在干什么?"邬辞砚问道。
温兰枝连忙捂住撕下来的那张小纸条。
纸条不大,容量大。
看着那上面密密麻麻的字,就知道装了不少东西。温兰枝把东西整理好,装进自己的荷包,“如果以后有机会,我就告诉你。”
邬辞砚猜测道:“不会是我的名字吧?你打算让我扎根在你心里?”“才不是!“温兰枝道,“我写那么多遍名字干什么?我相信,凭我的记忆里,完全可以记住你!”
“好吧。"邬辞砚把布料和针线递到她面前,“来缝。让我看看你针线活怎么样,能卖多少钱。”
两个人琢磨一阵儿,最后决定,邬辞砚缝复杂的,温兰枝缝简单的,缝完再让邬辞砚收个尾。
温兰枝边缝边唉声叹气,“你觉得咱俩能把本钱赚回来吗?”邬辞砚放下手里的活计,也跟着叹气,“不知道,先卖吧,卖不出去再想别的方法搞钱。”
“诶!"温兰枝看到了放在床头的刀,拿起来,道,“你不能露脸,我可以呀!要不我去街上表演兔子功,卖艺挣钱。”邬辞砚思索片刻,道:“不行,现在妖界的情况不好,你要是说错什么话,做错什么事,也被通缉了,咱俩更难过了。”“孟……“温兰枝像是认命一般把脖子垂下去了。过了一会儿,她又道:“我们去抓鬼赚钱吧,就像之前给那个老板…她抿了抿嘴,意识到自己提起了伤心事。
邬辞砚深色如旧,温兰枝继续说道:“现在妖差不管,很多人家闹鬼闹得都翻天了,我们就一边抓鬼,一边赚钱。一边逃命,一边游山玩水。好不好?”“嗯……"邬辞砚认真地思考了一下这个方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