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我一定回来!”邬辞砚也跟着喝了两杯。
话说完了,要送礼了。
其实一百位首领也偷偷摸摸地给洞主准备了礼物。“来啊!呈上来!"大首领喊道。
小妖怪放下刚刚趁乱去撕的羊腿,端着托盘进来了。一百首领上前,将托盘里的东西展开。
是一块布。
二首领解释道:“这是我们给少洞主做的披风,等他长到十五岁了,应该正好合身量。”
时居站起身,上前抚摸。
红色的披风料子很好,上面的凤凰绣得极真。围绕在凤凰周围的,是一百位将领的名字。
十二首领道:“凤凰是八十首领绣的,她在上山前是一位绣工,最擅做这个了。名字都是我们自己绣的,不会的都去找八十首领请教,这几天,可把八十首领忙坏了。”
八十首领道:“为洞主准备礼物,我高兴!”时居问道:“为何是给十五岁孩子绣的,那还有十五年呢。”温兰枝道:“一两岁孩子的衣裳那么小,绣那么多东西,挤得都看不见了吧。”
众人笑笑,时居道:“好好好!不过收起来的话,等到十五年后,怕都发霉了。我决定,等我的孩子生出来开始,我就用这块料子抱着他,等他十五岁了,再披身上。”
众人连连叫好。
送完了礼,时居端着酒杯,跟大家一个一个喝过去。她尤其拉着邬辞砚和温兰枝。
邬辞砚半坛酒下肚,几乎已经醉了,不过看他正经坐着的样子,应该还保有几分理智。
时居是真的醉了,她推了邬辞砚一把,道:“我们一百首领这次下山,都是为了一百郎君的家人吧。”
邬辞砚笑着和她碰杯,“是是是,都是在下的家人。”时居道:“你可要好好照顾我们一百首领,我跟你说,现在咱们一百首领有靠山了,你家里人可都得喜欢她,不准对她有怨言。心里有都不行!”“怎么会。"邬辞砚又和她碰杯,“我母亲要是知道我娶妻了……怕是会高兴得上街去送点心。”
时居惊讶道:“你母亲还不知道你娶妻?”邬辞砚道:“这不山上刚娶的吗?”
“哦对对对!"时居反应过来,她歪歪扭扭地站着,都快倒到旁边的妖怪身上了,“你们是在紫铜山拜得堂!你们是在沁安洞成的亲!”旁边的妖怪把凳子让给时居了。
温兰枝吃得有些腻,又喝得有些烦,就变成兔子,不知道钻到哪个特角旮旯去了。
时居揽上邬辞砚的肩,“一百郎君,认识这么久了,我还不知道你叫啥呢!”
“别的郎君夫人我可都知道。"时居得意地拍拍胸脯,“说啊,你姓什么!”“邬……“邬辞砚借着酒劲儿随口答道。
“邬啊……“时居哈哈笑起来,“好姓好姓!前几年那个大闹天庭的邬辞砚,也姓邬!”
当头一棒!
邬辞砚酒醒了。
像是在睡梦中突然被泼醒。
“你怎么了?"时居看他神色不太好。
邬辞砚看着她,指着她的额头。
时居两眼一翻,晕过去。
“哎!你……“大首领话音未落,也晕过去。邬辞砚站起身来,挥手施法,一瞬间,从里到外,沁安山所有的妖怪,都昏昏睡去。
他坐下调息片刻,将酒精的作用完全化解,时刻保持头脑清醒。他是通缉犯,是天庭的敌人。
若是别人知道他的姓氏也就罢了,但时居怀了神仙的孩子,她和月华常有往来。
光是这一个月里,邬辞砚都见过不少次了。是他的错,他不该醉酒误事。
但为了活命,他必须消除掉刚才的记忆,让刚才的事好像从未发生过。他要施法的手停在空中,他想到了温兰枝。他没有看到温兰枝,不知道她躲到哪个旮旯去了。三十多天,温兰枝的快乐他看得见。
在这里,温兰枝有漂亮的房子,有朝夕相处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