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还是有些冷。“回去吧。"邬辞砚道。
温兰枝点头。
隔壁的火没传过来,但是烟传过来了,一打开门,呛得人直咳嗽。邬辞砚使了个小法术,隔了两间没有烟雾的房子出来,一间是温兰枝的房间,一间是客房。
温兰枝问道:“没有办法隔出第三间吗?”邬辞砚道:“烧了这么大的火,我的法力都耗干了,只能隔出两间。”小姑娘从温兰枝的房间出来,表示她可以试试。“呃没事。“温兰枝拦住她,“你法力剩得不多了,你刚才不是说有愿望吗?什么愿望?”
小姑娘抿了下嘴唇,艰难道:“想、拨浪鼓,还给…”“想把拨浪鼓还给朋友?"温兰枝问道。
小姑娘点头。
温兰枝问道:“你朋友是谁?”
小姑娘道:“秦、秦一。”
温兰枝点头,“我们去帮你找找。”
邬辞砚道:“你现在这样说话也不方便,看东西还需要用法术,我们想办法溜去鬼界,给你换一身新的皮囊,然后你想去哪里去哪里,想留在鬼界过日子也行,想去轮回转生也行。但是现在,我要先把你放在钱袋子里,可以吗?”小姑娘点头。
邬辞砚敲了一下她的脑袋,她变成了一颗红色的珠子。温兰枝递上荷包,邬辞砚把红珠子放进去。雪芝尝试着给自己的屋子驱散烟雾,但没什么用。他跟着师父,主修的是武功,法力欠缺。
他小声骂了句脏话。
温兰枝转过头来,道:“雪雪,我今天有话跟你说,你可以到我屋子里睡一晚吗?”
雪芝大概猜到她要说什么,无非是成亲那点事。他对师父绝对没有非分之想,但总觉得这位不知姓名的公子,看着危险,感觉不像是个好人。他连身份都不肯透露,谁知道是不是什么通缉犯啊。正好可以趁着今晚去好好劝劝师父,他道:“好。”两年前,雪芝刚到这里的时候,十三岁,那会儿总做噩梦,经常和师父一起睡,后来长高了,男女授受不亲,总睡在一起怕被别人说闲话,就分开睡了。温兰枝没什么不自在的,还是让他睡在旁边。她房间的床大,躺下三个人都不在话下。
温兰枝酝酿着,琢磨着如何开口,后来发觉雪芝快睡着了,也就不琢磨了,直接说:“我要走了。”
雪芝转过头来。
温兰枝道:“我要跟着那位公子走了。”
屋子里安静了片刻。
雪芝不屑地笑出声,“那位公子?你连他名字都不知道,你连他姓什么都不知道。”
温兰枝道:“我现在不需要知道,我以后跟着他,总会知道的。”雪芝发觉她是认真的,坚定的,蓦然收起面上的笑容,坐起身,“师父,你说过,你在茶铺十多年了,安稳的日子过了十多年了。就因为遇见了他,就要离开?师父,他给你下迷药了吧。”
温兰枝翻了个身,语气平和道:“十多年,十多年前我也是四处流浪,流浪到这里,想过安稳的日子了,就开了这间茶铺。现在,我又不想过安稳的日子了,想继续去流浪。一个赚不了多少钱的茶铺,也没什么好留恋的。”雪芝抓住她的手腕儿,压抑着苦痛,却还是从嗓子眼儿泄出几分沙哑,“那我呢?我也没什么好留恋的?”
温兰枝看着他的眼睛,“我正要劝你,你也走吧。”雪芝:“什么?”
温兰枝:“你也走,你那么聪明,根本不需要留在这里虚耗光阴,你去做你想做的事,去另谋生路,不用在这间茶铺里混吃等死。”静一一
温兰枝转过头,没有再看他。
一刻钟后,她听到雪芝躺下了,听到他说:“我不走。”“可是………
雪芝打断她,自顾自说下去:“你说让我去做我想做的事情,开茶铺就是我想做的事,师父你说,一个赚不了多少钱的茶铺,没什么好留恋的,那你就看着,再过几年,我会把这里变成茶馆,接着是茶楼,再接着,我要把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