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顿片刻,道:“不会,既然你选择离开了,我当然不会拦着你。”
温兰枝的嘴角调转了一个弧度,冷哼一声,拉上被子,转过身去,不再言语。
偏殿的床比较挤,两个人都侧着身,也背贴着背。
邬辞砚看她一个人卷走了所有的被子,知道她怕热又怕冷,懒得跟她计较。
旁边的兔子一直在动弹,似乎是嫌位置不够大,邬辞砚让了三次,第四次,无奈开口:“别挤了,我都快躺到床沿上了。”
温兰枝直接一个翻身,用肩膀把他推了下去。
邬辞砚摔在两个人的鞋子上,察觉到这个家伙是故意的,站起来盯着她看了一会儿,突然,把她连着被子都抱了起来。他听到温兰枝懵懵地发了个疑惑的“嗯”,没搭理,轻手轻脚地把她放在地上,被子一抽,只听“哎呦”一声,温兰枝在地上打了两个滚儿。
等她在黑暗中终于站起身了,邬辞砚已经卷着被子去床上了。
温兰枝气得要去拽褥子,结果第一脚踩到了自己的鞋子,第二脚踩到了邬辞砚的鞋子,下巴磕在床沿,摔下去了。
邬辞砚还没来得及转过头,就听到一阵呜呜咽咽的哭声。
他掀开被子,探出头来,对着温兰枝伸出手,“没事吧?快上来。”
温兰枝一气之下,搂住他的脖子,狠狠往下一拉,两个人一起摔在地上。
邬辞砚磕到了头,他没顾上,捏了下温兰枝的下巴,“受伤了没有?”
他挥手把灯点上,“来,张嘴,说‘啊——’。”
温兰枝:“啊——”
邬辞砚仔细看了一圈,“行,牙没少。”
他摸了一下温兰枝的门牙,被温兰枝逮住机会,一口咬住。
他晃了晃,不敢用力,怕伤着她,用无名指按了一下温兰枝的下巴,温兰枝吃痛,放开了他。
这下真哭了。
邬辞砚后悔了,揉了揉她的脸,“哎呀你大半夜的不困吗?”
温兰枝眼泪流得更汹涌了,一抽一抽的。
邬辞砚起身要去给温兰枝拿药。
结果他发现起不来,衣服在温兰枝手里攥着,“干嘛?”
温兰枝哭嚷道:“你打完我就要跑……”
邬辞砚扯回自己的衣服,“谁打你了?我都没碰你好吗?”
他拿起自己的手指,道:“你看你看你看,这个牙印,是不是和你的牙一模一样。”
温兰枝道:“是你先摸我牙的。”
邬辞砚道:“是你先把我弄下床的。”
温兰枝道:“那你也弄我了。”
邬辞砚道:“行,那扯平行不行?你放开我,我去给你拿药。”
温兰枝放开他了。
“嘘——”邬辞砚突然捂住温兰枝的嘴。
脚步声,从正殿那边过来了,很快,就差跑起来了。
温兰枝屏住呼吸,一步,两步,三步……停在门口了!
邬辞砚的斩神已经拿在手上,他将腰间的短刀扔给温兰枝,谨慎地挪着步子,将温兰枝死死地挡在身后。
砰!
门破开了,三条绳索像利剑一样打进来,被邬辞砚一刀斩断。他劈过去,刀锋划破月华的衣袖,险些剐蹭到身体。
他脚尖一点,腾云直上,邬辞砚紧随其后。
月华矗立云层之中,再不像白天那么淡定,“我不明白,邬公子为何步步紧逼。”
邬辞砚冷笑道:“到底是谁步步紧逼,谁睚眦必报?”
月华道:“那九尾狐和你有何干系!”
邬辞砚掷地有声,道:“她是我朋友!”
温兰枝从偏殿出来,两个人已经在云层上打起来了,天兵冲进来,看到了穿着寝衣的温兰枝,手里拿着的长枪一时不知指向何处。
邬辞砚余光扫过来,腾出一只手,打下一层金光,挡在天兵四周,将温兰枝和天兵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