烦地道:“起来,去烙饼!”
老板连忙起身,把刚才收的十八个钱全部还给温兰枝。邬辞砚数了六个钱出来,放到桌子上。老板又数出来三个,递给温兰枝,道:“这是今天的三个,温姑娘拿好。”饼正好也好了,他撒上三碗胡萝卜碎,又烤了烤,递给两个人。
回去的路上,温兰枝一路低着头,一手拿着慕蓉的饼,一手拿着自己的饼,闷闷不乐地啃着。
邬辞砚道:“钱都要回来了还不高兴?”
温兰枝道:“我以前觉得,我跟老板是好朋友,他经常跟我说话,每次我去的时候他都可开心了。”
温兰枝又咬了一口饼,感觉饼也没有那么好吃,但是每次去买饼的时候都很开心。
邬辞砚道:“你还可以免费再吃六年饼。”
温兰枝道:“可是我不想吃了。”
邬辞砚道:“那吃别的。”
温兰枝有点生气了,道:“我什么都不想吃。”
邬辞砚道:“那就不吃。”
温兰枝哭了。
邬辞砚:“……”
温兰枝哭了一路,回来的时候,慕蓉正在对镜梳妆。
她听到哭声,转过头来,夸张地“哎呦”一声,“出去买个饼,怎么还买哭了?”
温兰枝哭哭啼啼地把那份儿没咬过的饼递到慕蓉手里,“慕蓉,给你。”
“谢谢啊……”慕蓉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也不太会安慰人。
邬辞砚更是个不会安慰人的,也不想安慰。
过了一会儿,温兰枝哭累了,不哭了。
邬辞砚道:“要不要吃点心?”
温兰枝点头,抽泣道:“谢谢邬公子。”
慕蓉笑着回头,道:“姑娘先去对面茶楼里等着吧,还是昨天那地方,我们等会儿过去,跟姑娘说一下晚上的具体事宜。”她又转过头,看向双手抱臂,站在一边的邬辞砚,道:“既然是公子提的,那公子去买吧,我等会儿还要换衣服。”
云雾又出现了,一个大活人再次消失在房间里,温兰枝伸手,想抓住云雾,但只抓到了满手的水汽。
温兰枝道:“慕蓉,我不会这样出去。”
慕蓉道:“你不用这样出去,走门就好了。别人问你,你就说只有你住在这里。”
温兰枝应一声,打开门,出去了。
周围的人都转过头来看她,诶?温姑娘怎么在这儿?温姑娘在这里,那大英雄应该也在了?
她走进茶楼,茶博士又坐在门口,“你那位恩人呢?”
温兰枝道:“恩人不跟我住一起。”
茶博士“哦”了一声:“以后要住在这里吗?”
温兰枝道:“不知道呀。”
她上了楼,走到昨天那个房间,推开门之前,先摸了一下自己的脑袋,伤口结痂了,摸着硬硬的。
她伸出一根手指,推开门。
什么都没有。
门越开越大,越开越大,突然,一颗头从门上掉了下来,喊道:“你是温姑娘吧!”
“啊啊啊啊啊啊!”温兰枝一口气儿从楼上跑下来,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冲回屋子,砰地关上门,深吸气!吐出来!深吸气!吐出来!
慕蓉差点又给自己戳出一个耳洞来,她揉了揉耳垂,道:“怎么了?”
温兰枝道:“有鬼!”
“哪来的鬼。”邬辞砚正好买东西回来。
慕蓉也梳妆打扮好了,“好了,我们一起上去吧。”
他们走到门口,都不用开门,门本来就是敞着的,那个头欢快地蹦了两下,滚过来,滚到邬辞砚脚边,还没开口,被邬辞砚一脚踢到墙上。
这一踢,竟然给他的身体和四肢都踢出来了。
三个人陆续进屋,邬辞砚关上门,道:“发什么疯?”
被踢得头晕目眩的鹦鹉精转了转脑子,怪声怪气地道:“人家想给温姑娘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