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完成了生命的最终旅程。前一段时日,庄园辞退了一位花匠。玛莎生怕自己也被辞退,近来工作更加辛苦认真。若真是被辞退了,以后就不能经常见到云烟小姐了!一想到以后若是不能见着云烟小姐,她就如同吞了毒药,浑身都痛得难受。她绝不能被辞退!
想到此,她更加卖力工作起来。
二楼窗棂突然传来一声清晰的“卡嗒",在晨光里轻轻叩击了玛莎的耳膜。她闻声仰首望去。
就在这毫无预兆的瞬间,少女的身影便这般猝不及防,带着惊人的视觉冲击力,蓦然闯入了玛莎的视野之中。如同一道闪电劈开沉沉的天空。晨光泼洒浸润在窗棱之上,仿佛一位最高明的画师用天然的清辉作为画笔,细致地勾勒出床边少女的轮廓。
少女仅裹着一袭薄纱质地的睡裙,色泽无暇,恍若是用尚未落入人间尘埃的、未经沾染俗世喧嚣的纯净月光织就而成,纯洁中带着一种梦幻般的光泽。睡裙两袖端赫然跃出的红色滚边,如未经漂尽的胭脂残痕,又似悄然绽开的剧毒花朵,在风中漫舞不停。
其色泽艳烈如初凝的血,映衬着雪白剔透的肌肤,极致的红与白,在人的视网膜上猛烈碰撞,对峙,竞孕育出一种带着撕裂感的视觉美感,令人屏息。少女的头发,如乌黑发亮的瀑布,浓密丰盈,此刻正被微风温柔地拂动。黑发被清风拂动着纠缠她红色的袖口,似黑纱与红莲诡异地交织翻卷,美得妖异惑人。
她的肌肤呈现出一种完美无瑕的光泽,光滑细腻得如同名窑烧制出的最上等白釉瓷器。
她肌肤上的光泽,并非生硬反光,而是一种如同最优质蚕丝缎面般散发出的细腻柔光,仿佛她的肌肤本身就能发光。她的五官,呈现出一种无法用尘世标准衡量的组合。每一处都如同神祇经过千万次心无旁骛的雕琢而成。
这种美超越了常人的想象,令人惊心动魄之余,更油然生出一种虚幻不真切的错觉,美得惊心且不真切。
尤其引人注目的是她光洁额头的正中央,一颗小巧,色泽潋滟欲滴如新鲜血珠的朱砂痣,美得恍若眉间画了花钿。
朱砂痣下面,是摄人魂魄的漆黑眼眸。她的眼睛,蕴蓄着一种难以名状却又动人心魄的彩色光影。
如同将整个星河的碎光都融化吸纳在瞳孔深处,安静地释放着令人神摇目眩的魔性光彩。
少女的美貌已然逼近凡人所能理解感知的极限峰值。她周身悄然弥漫萦绕的气息异常复杂而矛盾。一方面,她散发着仿佛隔绝尘世的幽谷中初升晨雾般的气息,纯净缥缈,空灵欲仙,超脱于凡尘俗世之上。另一方面,在这股仙气之下,却又无比清晰地,无可置疑地渗透出一种魔魅妖鬼所特有的气息,那是一种靡艳到近乎病态,直击灵魂深处最隐秘欲望本的气息,如同最烈性迷药般的蛊惑力量。
这神性与魔性二元对立,相互撕咬却又完美交织的诡谲气质,如同一张由无数魅惑之丝编织的透明蛛网。
这张网,在她身周诡异地盘绕缠绕,形成一种巨大的精神引力场。使得任何见过她的人,无法不瞬间心魄摇荡,神魂被攫,几近窒息难当,仿佛整个精祖宇宙都在这一眼前后崩塌。
玛莎痴立在原地,视线被窗内少女牢牢锁住,魂灵已被少女全然抽走。手上的剪刀不知何时松脱,直直坠落,锋刃正嵌进柔软的泥土里,擦过脚背激起疼痛。
然而这疼痛,她竞浑然不知,脚上的疼痛仅如极轻极细的微尘落上脚背,立刻在更浩大的震撼中碾得无影无踪。
在内心世界早已完成了一个短暂的臣服过程后,玛莎已彻底沦为被这窗中惊鸿一瞥的少女所捕获的俘虏。
她的身心完全解体,完全遗忘了自己此刻正身处何地,肩负何职。她呆呆静立,只剩下一种任人宰割般的完全臣服姿态,无怨无悔地任凭窗中少女无意识散发的魔力引渡她沉沦,沉沦向美与恐怖交织的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