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床被子就掉落了下去。
他翻了个身,一动不动盯着她的后脑勺看,有一个疑问冒了出来——
这么睡,就不怕憋坏了么?
……
阮玉一觉醒来,下意识以为身边还是没有人,她想伸个拦腰,下一瞬,却听见了“啪”的一声。
朝鲁皱起了眉头,被一巴掌打醒了。
阮玉吓了一跳,这才发现两人挨得极近!分明睡前是两床被的,这会儿竟然盖着同一床,她一伸手,还刚好拍到了男人的下巴上。
一个激灵,阮玉的瞌睡就全没了。
“殿下……?”
朝鲁也醒了,眼神有一瞬间的茫然,片刻后才反应了过来,伸手摸了摸下巴。
“疼么?妾不是故意的……”
朝鲁看向她,刚睡醒的女子只穿了一件中衣,没有了白天那厚厚外袍的遮掩,显得似乎更加纤细。
淡粉色的,领口处还有些微微的褶皱,视线再往下,若隐若现的一处白映入了朝鲁的眼帘。
瞬间,一股熟悉的感觉从后背弥漫到了腰下。
男人猝然移开了视线。
“不疼。”
他立刻翻身起来,背对着她坐在床沿,单手几乎立刻整了整腰带,免得出丑。
就她那点力道,和猫崽子挠人差不多。
阮玉松了口气:“不知您还没起,想着您平时已经去操练了……”
朝鲁没说什么,起身拿了衣服就走了,阮玉松了口气,连忙起身让青果和璇娘进来了。
朝鲁虽然不操练,但是还要去金帐那边,简单用过早膳,阮玉也出门去拜见婆母了。
去秋夫人那边的路上,阮玉从璇娘口中得知了大汗前两天来过的事情。
阮玉十分惊讶。
璇娘也是:“大汗来过,可咱们竟毫无所查,难道大汗没有过夜?只是来看夫人的?也没有任何人提起,还是奴婢今日在厨房听见一个小婢女说漏了嘴。”
阮玉想了想,低声道:“那说明父汗不想让别人知道,你守口如瓶。”
“奴婢明白。”
“见过可敦。”不远处忽然传来了一个男人的声音,阮玉停下了脚步。
她抬头看了眼对方,笑了:“我认得你,你叫杨充,是四殿下身边的人。”
杨充行的是中原礼,弯着腰抱拳作揖:“是。”
“免礼吧。”
杨充直起身:“多谢。”
“你怎么没和四殿下一起去金帐?”
杨充道:“有哈斯他们,属下父亲这两日旧疾复发,殿下给属下放了两日假。”
“令尊可好些了?”阮玉立刻关心问道。
“好多了,多谢可敦关怀。”
阮玉笑道:“不必这么客气,只是你父亲是……?”
她好像没听说过杨充的父亲任何职位,杨充解释道:“家父是夫人的家侍,到草原后大汗赐了婚,这两年年事已高,不曾担任什么职位,只在家中休养。”
阮玉恍然大悟。
她道:“晚些我代殿下给你父亲送些补药,你别同我客气,说来我们也算同乡,以后可能还要拜托大人照顾。”
杨充忙又作揖道:“可敦言重了,您有任何事,吩咐属下一声就是。”
阮玉微笑点头,两人又聊了几句,话别了。
走远后,阮玉道:“璇娘,你备一些上好的补药送去,顺便——”
“可敦放心,婢明白,婢会去打听的。”
阮玉点头,璇娘聪慧,许多事不用她多说。
不是她多疑,要四处打探,只是她总觉得有些古怪,本来这是父辈之间的事,她不该逾矩,可乌娜的试探、朝鲁的受伤……
她初来乍到,只是不想陷入被动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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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秋夫人帐中出来后,阮玉又去了一趟海拉那边。
她挺喜欢这里,自由自在,海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