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屋外。
段慈在她身后十分焦急:“诶!那饭刚煮好呢!”
宋烺一言不发,返回屋中蹲着检查那一袋肉干,越看,她双眉拧得越紧,到最后,她忍着反胃,将整袋肉干都扔到了门外。
段慈讶异地问:“这肉不好吗?这是什么肉?不像猪牛羊,我倒是吃不出来呢。”
一种在特殊时期可以充当军粮的肉,菜系的代表人物是程昱和张巡。
宋烺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底翻滚的恶心,低声道:“耗子肉,不干净。”
段慈小脸煞白,捂着心口狠狠干呕几声:“呕——怎么还有人吃老鼠呀!”
宋烺仔细刷了锅,重新煮了一份干净的饭,和段慈一块坐在桌前,干巴巴地就着盐巴吃。
宋烺边吃边说:“送你回家得早做准备,冬天路上天寒地冻的,咱们连厚衣服都没有,根本上不了路。”
段慈闻言一阵黯然,在冬天之前,她们就要分开了吗?
宋烺继续道:“你身份特殊,又出了那样的事,还是尽早回宫问清楚的好。”
段慈想起“九皇子在云台山清修”的事,心中一颤,食不知味地点了点头。他不由得胡思乱想,一时间心中闪烁许多猜测,甚至连“人皮面具”“狸猫换太子”这种话本里才会出现的荒谬故事都被想了出来。
段慈心想,若是真有人冒用了他的身份,父亲和他日夜相伴,岂会分辨不出。可他又实在不知为何一向对他宠爱有加的母皇和父亲在自己走失后不贴告示,不派人搜寻。
段慈心乱如麻,宋烺却已经吃完了饭,将地图展开,铺在了桌上。
她隐约记得那个知县说过她们是在平州府玉河县,她拧着眉毛眯着眼睛,仔细观察许久,最终还是败下阵来,她无奈地问段慈:“我不认字,你给我指一指,哪个是平州府玉河县。”
段慈伸手为她指了,宋烺看一眼,将几个字的形状笔顺记在心中,接着问:“京城在哪里?”
段慈又指了指,二地在图上相距不远,平州就在京城西南,紧紧挨着京城,而玉河县则在平州府西缘,宋烺用手指比划着,量出图上二地相距不过三五厘米,只是古代的精度她是不敢恭维的,图上也没有比例尺,想得出二者距离,得想一想别的办法。
“你在宫中时,有没有听说过从京城到平州要用多长时间?”
段慈努力想了想:“似乎是...快马两日可达。”
宋烺粗粗估算了一下,快马两天,大概是六百里左右,她带着段慈,再加上翻山越岭的时间,在路上差不多要花费半个月。
宋烺拿了个木棍,沾了水,在桌子上写写画画,列着计划,段慈好奇地盯着她笔下的鬼画符,看得有些眼晕:“你写的什么呀,我怎么看不懂。”
宋烺将木棍交给他,按着他的肩膀让他坐到桌边,自己则站在他的身后看着他写字:“我说你写,正好教我认字。”
段慈十分听话,闻言十分认真,一笔一划地写着宋烺说的东西。
“换洗衣裳了两身...布鞋一双...干粮水囊...”
宋烺说得很快,段慈些的认真,一时有些跟不上,他惊诧地看着宋烺,怀疑道:“这些字你都记住了?”
宋烺自然地点头,段慈不信,指了几个字问她,宋烺不假思索地答了出来,段慈惊异非常,不由自主地夸她:“你好聪明,我认字花了好久呢。”
他不由得在心中思索起来,宋烺聪明肯干,善良本分,又狠得下心去,能不能且让她留在京城,干几年差事,待她有了拿得出手的功绩,自己就能名正言顺地嫁给她了。
让他好好想一想,在他偷偷看过的画本子里,到了这时候应该干什么来着...
宋烺见他发呆,低声叫住他:“想什么呢?”
段慈嘿嘿笑着,捉过她的手:“我来教你写你的名字吧!”
他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