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买下你们手中所有的锅。”
帷幄的主人近前,因为过于“财大气粗”,众人心照不宣让出一条道。那人目光落在铁锅上,眼中有些惊艳。
“我姓王,单名一个朗字。”
“王朗,莫非是西市靴辔行的行首?”
“王行首?”
王朗笑笑,倒没有否认,他目光又落在李星遥身上,客客气气道:“不知小娘子可否借一步说话?”
李星遥点头。
那王朗便踱步到旁侧。
李星遥问:“王行首既是靴辔行的行首,不知为何,想与我买下铁锅?方才听王行首之意,似是不止要一口铁锅。”“小娘子是聪明人,我便不藏着掖着了。我见这东西好,商人嘛,你也知道,看到好东西,哪有放过的。我呢,想在西市做卖锅的生意。”“可王行首不是靴辔行的行首吗?”
“诶,两回事。”
王朗摇头,“卖锅,自然是要去铁行。实不相瞒,铁行的行首,与我祖上是亲戚。卖铁锅,好说,只是我想先其他人一步,把这生意攥在我手上。”“小娘子,考虑考虑?”
赵端午收起铁锅,人群才意犹未尽散开。李星遥没有立刻答复王朗,王朗也不催促,只道考虑好了觑西市的靴辔行找她。回去路上,李星遥同赵端午说了王朗原话。赵端午心说,铁行的行首是陈叔达亲戚,怎么你也是陈叔达亲戚?“咱们不就是为了卖锅吗?我看王朗诚意给的还可以,他是行首,人脉广,在西市吃得开,我看此事可行。”
“那我明日去西市找他。”
李星遥当然想一口答应,但,做生意嘛,该装样子的时候还得装一装。反正着急的不是她,拖一日再去,才好议价。回到家中,等到晚上,和赵光禄李愿娘说了今日的事,二人并无异议。第二天,李星遥便往西市去了。
王朗一听她来了,立刻将她请进。
她道:“昨日回去同家里人商量了,家里人觉得,王行首说的在理。只是,昨日我们带去乐游原的,是熟铁锅,熟铁锅铸造起来,费时又费力。”“打铁的确是个辛苦活,这一行,我了解的。”王朗摆出感同身受的样子来。
他也上道,不废话,爽快给出新价格:“我可以在昨天的基础上加一点,三贯一口锅,有多少我要多少。”
三贯,说实话,不少了。
这已经到了李星遥预期的价格了,她也爽快,和王朗拉扯一番,最终定下,生铁锅以两贯一口,熟铁锅以三贯一口的价格卖给王朗。配套的钢铲,一贯一柄。
王朗这才得知,原来她就是那位大名鼎鼎的李小娘子。“早闻其声,如雷贯耳,却始终不见其人。幸亏昨日去了乐游原,这不,结识了李小娘子你。日后,咱们也算生意场上的伙伴了,李小娘子,要是还有仁么新东西,第一个告诉我,我一定会给出一个让你满意的价格。”“好,若有新东西,一定第一个告知王行首。”李星遥也客气。
生意成了,王朗果然如他所说,不知怎么与铁行的行首说的,没过多久就在西市开了一家铁锅铺子。
王道生先前打出来的铁锅存货还有,存货一次出清,摆在了铁锅铺子里。铁锅之名,彻底名声大噪。
开业当天,李星遥去凑了热闹,结果被水泄不通的人群惊讶到。王朗取货价分别为一贯两贯三贯,卖价却翻了至少一番。因为所有东西必须分为三等进行市估,钢铲价格便定为八百文,一贯,一千五百文。生铁锅三等价格为两贯,三贯,四贯,而熟铁锅定价三贯,五贯,七贯。
富人不缺一贯两贯钱,因此先排队买锅的,是长安城的富人。锅好卖,打铁的活便更繁重。李星遥抽空又上了一趟终南山,结果王道生一见到她,便嚷嚷着要加钱。
“活太多了,我快累死了。再不给我加钱,我走了。”“你舍得走吗?”
赵端午和萧义明前后脚跟来,萧义明打抱不平,